天門。
劫雲似走未走。
月光照下,滿目殘紅。
病入膏肓的邀明月,以身做局,強入神境,加以天門法陣的力量,欲要在生命最後的時刻,為天門除去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
天際,劫雲與殘月並存,雷光、月光,不斷交織,形成一幅宛若末日一般的詭異之景。
天門法陣內,邀明月一身血焰洶湧,血氣燃燒,似乎要燃儘體內最後的一絲潛力。
在場每一個人都一心求生,而邀明月,則是一心求死。
求生之人,在決心上,又怎麼可能比得過求死之人。
“邀明月!”
夜色下,地墟女尊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女子,沉聲道,“你擋不住本座!”
話聲落,地墟女尊周身,血紋繼續蔓延,一身強大的修為爆發,強行震開眼前的女子。
“咳咳咳。”
劇烈的衝擊下,邀明月腳下連退數步,再次掩嘴劇烈咳嗽起來。
鮮血,點點沁出,刺眼異常。
“看來,你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
前方,地墟女尊冷聲道,“邀明月,本座欣賞你的決絕,但是,有些事,不是有決心,就一定能成功的!”
說完,地墟女尊身影掠過,一掌拍出,毫不猶豫,趁她病要她命!
“明月!”
關鍵時刻,天門聖主擋在前方,一掌迎上,擋下地墟女尊的攻勢。
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餘波震蕩,引得空間都發生了扭曲。
“青蓮劍圍!”
雙強交鋒的刹那,不遠處,一道強悍的劍氣破空而至,助勢地墟女尊。
天門聖主翻掌凝元,再擋青蓮劍氣,以一敵二,亦毫不落下風。
“雙花境,果然厲害。”
遠處山峰上,李子夜看著空中的戰鬥,感慨道,“縱然境界還未完全穩固,依舊可以力壓地墟女尊和太白院主一籌。”
“重要的是那邀明月。”
一旁,澹台鏡月凝聲道,“天門聖主雖說能以一敵二,但是,要想殺掉地墟女尊和太白院主其中的一人,還是要看邀明月能給予多少幫助。”
地墟女尊和太白院主聯手,即便依舊打不過天門聖主,差距卻不至於太大,然而,加上一個邀明月,也許就不同了。
隻要邀明月能暫時拖住其中一人,天門聖主就可以騰出手來全力擊殺剩下的一個。
“田忌賽馬。”
李子夜注視著遠處的戰鬥,輕聲呢喃道。
毫無疑問,天門聖主不論對上誰,都是上等馬,而邀明月則是毋庸置疑的下等馬,對上任何人都不占優勢。
隻是,邀明月不怕死,甚至一心求死,今日之戰,唯一的目的,就是用的性命為天門聖主爭取時間。
“李公子,你在做什麼呢?”
澹台鏡月看到某人還在這裡不緊不慢地觀戰,不禁開口提醒道,“你不幫忙破開這法陣,大家都要死在這裡。”
“哪有那麼容易。”
李子夜回答道,“綿延百裡的法陣,我也是第一次見,不太好辦,我得想想辦法。”
除了道門在冥域布下的那座綿延一州之地的大陣,天門這座大陣,就是他見過範圍最大的法陣了。
他必須好好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出陣眼所在。
“那你快一點。”
澹台鏡月催促道,“晚了,我怕那兩位堅持不住。”
“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