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上,白月大祭司在封印了南嶺的幾道空間黑腔後,從天而降,看著前方的李家二公子,不解地問道,“他還沒回來嗎?”
“沒有。”
李慶之搖了搖頭,應道,“應該快了。”
白月大祭司看著眼前即將關閉的古戰場入口,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這個入口,最多一天就要關閉了,那小家夥怎麼還沒回來。
難不成,他在昆山那邊出什麼事了?
“大祭司,有句話,晚輩知道很冒昧,不過,晚輩還是想問一問。”
李慶之注視著眼前的白月大祭司,神色認真地問道,“月神的預言,錯過嗎?”
白月大祭司聽過前者之言,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詫異道,“你的意思是,昆山並非那小家夥的機緣?”
“晚輩隻是隨口一問。”
李慶之說道,“畢竟,連儒首都不知道的事,月神卻能肯定地斷言昆山可以讓小弟重獲新生,晚輩實在難以理解。”
“神明壽元悠長,或許,知道一些儒首都不知道的事情。”
白月大祭司解釋道,“至少,在我擔任白月族大祭司的百年裡,月神的預言,並未出過差錯。”
“明白了。”
李慶之聽過大祭司的回答,點了點頭,致歉道,“是晚輩冒犯了。”
“沒事,關心則亂,能理解。”
白月大祭司正色道,“那二公子先在這裡等候,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大祭司請便。”李慶之客氣地應道。
“嗯。”
白月大祭司頷首,沒再多言,身化流光,消失於黑夜的儘頭。
古戰場入口前,李慶之看著白月大祭司遠去的背影,目光中異色閃過。
大祭司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是,那位月神,就未必了。
“慶之。”
就在這時,黑夜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開口喚道。
李慶之神色一怔,轉身看向不遠處走來的身影,心中微震,吃驚道,“二叔。”
話聲方落,黑夜儘頭,失蹤多日的李君生邁步走來,背負赤練古琴,詢問道,“小子夜還沒回來嗎?”
“沒有。”
李慶之下意識地應了一句,目光看著眼前二叔,不解地問道,“這些日子,二叔都去哪了,小弟當初派了很多人去找您的下落,都一無所獲。”
“說來話長。”
李君生輕聲一歎,解釋道,“接天峽一戰,我被赤練的魔氣侵蝕了神智,戰鬥結束後,為了不給李家惹麻煩,我便靠著最後的意識,離開了接天峽,藏在了一處亂葬崗中,借助亂葬崗的陰氣自我封印了修為,直到這幾日,方才漸漸壓下體內的魔氣,恢複了理智。”
“二叔現在沒事了嗎?”李慶之關心地問道。
“暫時無礙。”
李君生應了一聲,轉身注視著前方的古戰場入口,擔憂地說道,“這入口,似乎馬上關閉了,如果小子夜一直回不來,你可有什麼打算?”
李慶之沉默,沒有回答。
小弟刻意強調過,他回來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義父在內的李家自己人。
“我去吧。”
李君生看到眼前侄兒的反應,輕聲一歎,說道,“我曾經去過一次古戰場,對那邊還算熟悉,我去找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