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城門即將關閉的前一刻,李子夜趕了回來。
李府,李子夜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李慶之寫信。
尹匡之事,要好好處理,若他今後去大商都城,此人對他有大用。
交給其他人,他不放心,唯有請二哥幫忙了。
雖然二哥和他的關係很一般,但,卻是他最信任的人。
李子夜寫好信,很快,一隻信鴿從李府後院飛出,朝著東邊飛去。
兩日後,大商都城,湘水河前的煙花之地蒔花苑,三樓,一名紅衣女子走來,將手中密信交給了房間中的男子。
“樓主,渝州城來的密信。”紅衣女子開口道。
房間內,一位衣著銀灰色寬袍大氅的年輕人接過信,打開後,看到信中的字跡,神色立刻凝下。
三弟的信。
跳動的燭火下,李慶之看著信中內容,眸子微微眯起。
看完信後,李慶之將手中信放在燭火上燒掉,開口道,“紅燭。”
“樓主!”紅衣女子恭敬行禮道。
“你回一趟渝州城,一切聽從三公子的調遣。”
說完,李慶之看向不遠處的桌案,走上前,拿過一個三尺餘長的木盒,道,“將這柄純鈞劍也交給他。”
“是,樓主!”
紅衣女子恭敬領命,上前接過劍盒,旋即轉身離開。
黎明,大商都城西城門外,紅燭騎上快馬,千裡奔襲,朝著渝州城趕去。
李府後院,一連五日,李子夜都沒有再出李府,一直在府中練劍。
當然,主要原因是尹匡已為他所用,他總不好意思去找自己人的麻煩。
第六日,天方亮,渝州城東城門外,一匹快馬狂奔而來,馬背上,紅衣的女子,容貌秀美,英氣逼人。
不多時,李府,紅燭到來。
李子夜聽到消息,立刻走出後院迎接。
“紅燭姐姐。”
看到來人,李子夜立刻發揮自己嘴甜和不要臉的優點,笑道,“一路辛苦了。”
“三公子。”
紅燭行禮,輕聲道,“樓主派屬下前來,聽從三公子調遣。”
“說調遣就太見外了。”
李子夜一臉人畜無害地笑容道,“我請紅燭姐姐來,就是想讓紅燭姐姐幫個小忙。”
“三公子有什麼吩咐,屬下定當竭力相助。”
說完,紅燭從後背上將一個三尺餘長的劍盒遞給了過去,道,“這是樓主讓屬下交給三公子的劍。”
“劍?”
李子夜聞言,眸中露出驚喜之色,二哥送的東西,定然不會普通。
他從尹匡那裡得到的那塊破鐵,一時半會還鑄不了劍,他還在發愁,怎麼去搞一把合適的劍,他總不能把老秦的青霜劍給黑了吧。
當然,主要他是不敢。
李子夜接過劍盒,打開之後,裡麵,一柄玄青色的古劍靜靜躺在其中,劍鋒如秋水,銳氣逼人。
好賤……呸,劍。
“純鈞。”
後院湖邊,秦婀娜看到不遠處李子夜手中的劍,美麗的容顏上露出詫異之色。
這李家還真是手眼通天。
純鈞劍可是百年前的一位煉器大師所鑄,鋒利無比,那煉器大師死後,純鈞劍也不知下落。
李家能將此劍尋到,可見情報能力是何等可怕。
“白瞎一把好劍。”
一旁,張邋遢一臉不爽地說道。
這等名劍讓那小子來用,著實浪費了。
“不過,那個女娃倒是不錯。”
張邋遢又補充了一句,所指的當然是李子夜身前的紅燭。
“用毒高手。”
秦婀娜平靜道,那紅衣少女的耳飾,發釵,甚至手臂上的鐲子都反射著詭異的藍光,顯然淬有劇毒。
“李家哪找的這麼多怪胎,一個小小的女娃,便這等不同尋常。”
張邋遢感慨道,“看那小子諂媚的態度,明顯知曉這女娃的厲害,我敢保證,這小子沒安什麼好心眼。”
“嗯。”
秦婀娜神色淡漠地點了點頭,她這弟子的性情,她多少了解幾分,求人之時,毫無底線。
“紅燭姐姐,我們去房間細說。”
李子夜上前帶路,臉不紅心不跳地從湖麵路過,就當沒有看到兩位仙劍奇怪的目光。
房間中,紅燭進來後,李子夜關上了房門。
紅燭也不害怕,看到前者關上房門後,嬌美的臉上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三公子的性子,她知道。
怎麼說,有賊心,沒賊膽。
小時候,她可沒少欺負這位李府的小公子。
隻是後來知道了尊卑有序,人前之時,她多少會收斂了一些。
“小子夜,長大了。”
房間內,紅燭掃了一眼眼前少年的腿間,意味深長地說道。
李子夜臉上笑容頓時一僵,下意識感覺將雙腿夾得緊了一些。
女,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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