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狼群聽到狼王的命令,也迅速轉身朝著北方逃去。
紀律嚴明的狼群,來得快,去的也快,隻是數個呼吸的工夫,便消失在黑夜儘頭。
夜色下,李子夜怔怔地看著早已逃得沒有影子的白狼,心中大為憤怒。
就這麼逃了?
他的大招還沒放呢!
等他把逼裝完啊,褲子都脫了,就這?
“蘭若!”
不遠處,赫連大君帶著族中勇士們趕至,看到遍地的狼屍,神色震驚不已。
“父君!”
赫連蘭若看到父君趕來,眸中縈出一抹淚花。
“蘭若你沒受傷吧?”
赫連大君下馬,快步上前,焦急道。
“我沒事。”
赫連蘭若應了一句,目光看向後方的白忘語,道,“多虧了白公子他們保護我,我才能安然無恙,父君,白公子剛才為了保護我,被蒼狼咬傷了,你快讓人給他治傷。”
赫連大君聞言,這才注意到白忘語的左臂上已染儘鮮血。
“來人,拿狼藥來,給白公子敷上!”
赫連大君回過神,立刻說道。
“是!”
後方,一名赫連勇士領命,快步上前。
“我來吧。”
赫連蘭若接過狼藥,旋即親自給白忘語上藥。
文修儒見狀,放下心來,不願在這礙眼,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李子夜,走了過去。
“李兄,狼王呢?”
文修儒看著地上的狼王血,笑道。
“跑了!”
李子夜一臉鬱悶地說道。
“怎麼跑了?”
文修儒故作驚奇地問道,“我剛才聽你喊挺大聲,要宰了那狼王,以你的飛仙決造詣,不該殺不了它啊!”
“它不講武德!”
李子夜忿忿道,“我大招都醞釀好了,它竟然撒腿跑了。”
“哈哈!”
文修儒聞言,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李兄,大師兄沒有告訴過你嗎,不熟悉的招式,實戰中最好不要用,你醞釀那麼久,難道還要讓那狼王等你不成?”
“滾,那狼王皮糙肉厚,我不放大招,我砍得死它嗎!”
李子夜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目光看向不遠處,道,“老白的傷勢如何了?”
“應該沒什麼事,蘭若公主正在給大師兄上藥,我就是怕自己太礙眼,所以才過來這裡。”文修儒笑道。
“去看看。”
李子夜凝聲道,“順便,找出暗中下手的那人。”
“李兄的意思是?”
文修儒臉上笑容消失,問道。
“老白的馬,無緣無故為何會受驚,你不覺得奇怪嗎?”
李子夜冷聲道,“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不應該啊,我們跟著赫連大君出來狩獵是臨時起意,就算有人要暗算大師兄,也沒有下手的機會。”文修儒沉聲道。
“不,有一個人,有此機會。”
李子夜眸中寒意閃過,說道。
“你是說。”
文修儒臉色一變,說道,“鼇穹?”
“不錯。”
李子夜冷聲道,“這一路上,隻有他和我們近距離接觸過,也隻有他有機會,也有這個動機暗中下手。”
“如何知曉是不是他?”
文修儒提醒道,“這裡是赫連部族,我們若沒有證據,不能貿然行事。”
“我自有辦法。”
李子夜目光看著前方,語氣森冷道,“此前他射老白那一箭時,我就已經說過,沒有下一次,不然,我一定活剮了他,你看,他這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