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笑道,“所以,大君也要好好休養身體,這樣,日後,大君和邋遢師父才能有機會再次相見。”
“哈哈,說的也是,好,我老頭子儘量多活幾年,爭取有朝一日,能再見恩人一麵。”澹台大君大笑道。
旁邊,澹台鏡月看著眼前父君少有的如此高興,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這些年,父君被傷病折磨的日漸憔悴,已然很少這樣笑過,今日,這小子能讓父君真正笑一次,縱然彆有目的,她也不在乎了。
“大君,來時,劍癡師父有些話讓我帶給您老人家,您看。”
說到這裡,李子夜麵露為難之色,看向身旁的女人,眸中嫌棄之意都快掩飾不住了,這裡,就她最煩人。
“月兒。”
澹台大君心領神會,抬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開口道,“你先出去一會兒。”
“是!”
澹台鏡月領命,眸子微眯,看了一眼身前少年,旋即轉身離開。
帳內,白忘語,文修儒互視一眼,也一同離開。
不能等人攆,他們還是自覺一些。
帳外,澹台鏡月看著走出的兩位儒門弟子,平靜道,“李教習是儒門中人嗎?”
“是,也不是。”
白忘語一臉平靜地應道。
旁邊,文修儒眼觀鼻鼻觀心,就當自己是個路人。
澹台鏡月皺眉,不是說,儒門大弟子生性正直,不善言辭,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這種似是而非的回答,明顯是那些老狐狸特有的標誌。
就在澹台鏡月想辦法套小紅帽話時,帳內,李子夜單獨麵對澹台大君,狐狸尾巴幾乎已快忍不住翹了起來。
終於,那個女人不在這裡礙事了!
李子夜心裡美滋滋的,他就喜歡澹台大君這樣念舊的老人家,好說話。
至於澹台鏡月那個女人,簡直是狡猾、毒辣、變態的代名詞,他還真不一定能弄得過。
“李教習,恩人讓你給我老頭子帶什麼話呢?”澹台大君看著眼前的少年,詢問道。
“大君,晚輩剛才騙了您。”
李子夜輕聲一歎,道,“邋遢師父並沒有讓我帶什麼話,他並不確定我此行能不能見到大君,我方才之所以那麼說,是想要求大君一件事。”
“求我?”
澹台大君神色一怔,不解道,“什麼事。”
“大君可知道,天諭殿的傅經倫?”李子夜問道。
“知道,天諭殿主,世間排名前三的高手,或者說,僅次於太學宮儒首的天下第二人。”澹台大君點頭道。
“就在晚輩來漠北前,邋遢師父說,他將要去西域天諭殿,再挑戰一次天諭殿主。”李子夜沉聲道。
“恩人要去挑戰天諭殿主?”
澹台大君聞言,心神一驚,立刻坐直了身子,急聲問道,“什麼時候?”
“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李子夜輕歎道。
澹台大君神色微變,道,“這可如何是好,恩人雖然很強,但是那位天諭殿主可是天下第二的高手,除了儒首,無人可敵。”
“所以,我才想請大君幫忙。”李子夜正色道。
“李教習是想要老朽派兵相助,還是派高手去幫忙?”澹台大君急忙問道。
“都不是。”
李子夜搖頭,道,“到了邋遢師父和天諭殿主這個境界,他們的戰鬥,其他人已經無法插手,我對邋遢師父的實力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但是,我擔心一樣東西,可能會讓邋遢師父吃大虧,就是天諭殿的那件神器,天諭神劍!”
“大光明劍?”
澹台大君聽過,臉色也凝下,道,“李教習所言不錯,有大光明劍的存在,天諭殿主天然不敗,恩人沒有同等級彆的神物,幾乎沒有取勝的機會。”
說到這裡,澹台大君身子突然一震,似乎明白了什麼,目光看著眼前少年,這一刻,神色變得十分複雜。
不簡單啊!
現在,他知道,月兒為什麼這麼忌憚這個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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