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李家人微言輕,隻能借勢了。”
李子夜麵露冷笑道,“朝中無人難辦事啊。”
“你這小家夥,還真是眥睚必報。”
法儒感慨道,“算了,此事已成定局,我便不管了,今日我來,除了為了向李家提親,還想提醒你另外一件事。”
“黑水軍之事?”
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
法儒愣了一下,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也就這點事。”
李子夜很是隨意地應道,“放心吧,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不會衝動行事的。”
“小家夥,不要給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的性子,從來不肯吃半點虧,但是,這件事,必須要忍一忍。”
法儒正色道,“九幽王不好惹,此人,不是宣武王這種在十武王中排行最末的人可比,更重要是,此人並沒有參與四位皇子的派係之爭,隻忠於陛下一人,你對付宣武王的辦法,對他來說沒什麼用,黑水軍設伏之事,九幽王隻需隨便找個理由便能搪塞過去,以陛下對他的信任,必定不會追究太多。”
李子夜聽著法儒的話,也沒有插嘴,拿起一塊糕點塞入嘴裡,吃的不亦樂乎。
“小子,你聽到了嗎!”
法儒看到眼前家夥像是沒聽見的樣子,不禁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喝道。
“一直聽著呢。”
李子夜笑道,“法儒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拿整個李家去冒險,況且,我和那九幽王無冤無仇,這之間,必定有什麼誤會,我又不是傻子,不會隨意去得罪一位武王。”
法儒點了點頭,說道,“你明白其中輕重就好,民不與官鬥,李家雖然有一些根基,但是,和朝廷這個龐然大物相比,還是太過弱小。”
“知道啦。”
李子夜笑了笑,目光看著外麵凍得瑟瑟發抖的儒門弟子們,提醒道,“法儒爸爸,常昱他們都快凍死了,讓他們進來暖和一下吧。”
法儒聞言,下意識看向外麵的弟子們,旋即頷首道,“修儒,你們都進來吧。”
皇宮。
奉天殿。
宣武王之事後。
一名諫臣走出,先是恭敬行禮,旋即拿出一本奏章,沉聲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哦?”
龍椅上,商皇看著下方走出的諫臣,眉頭下意識一皺,問道,“張卿,要奏何事?”
“臣要參九幽王擅自調兵之罪!”諫臣張啟正恭敬道。
一語落,滿朝嘩然,眾臣互視一眼,麵麵相覷,卻又無可奈何。
這些家夥,還真是讓人頭疼。
大商朝,諫臣以死諫以榮,彆說王公貴胄,就算陛下犯了錯,這些諫臣也敢參上一本。
諫臣,一生最大的追求便是青史留名,無所畏懼,即便陛下也要處處容忍。
可以說,在大商朝,諫臣雖無實權,但是,少有人敢招惹。
眾臣前,一襲石青色蟒袍的九幽王聽到有人參他,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商皇身邊,內侍走下大殿,將張啟正手中的奏章接了過來,然後快步走回。
大殿上,商皇接過奏章,簡單看了一眼奏章,旋即將奏章合起,目光看向下方的九幽王,開口道,“九幽王,你怎麼解釋?”
“剿寇!”
九幽王走出,神色淡然道,“當時臨近年節,早朝已停,渝州城附近,匪寇成患,若等到開朝再請旨調兵,必然已為時太晚,所以,臣隻能先調兵剿匪。”
說到這裡,九幽王從袖中拿出一本奏章,平靜道,“這是清剿匪寇的成果,還請陛下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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