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府。
賬房內。
李子夜、忠武王第一次正式見麵,忠武王簡單拉攏幾句後,沒有再繼續深聊,準備離開。
“好了,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便先走一步,封宇,招待好李教習。”臨走前,忠武王刻意叮囑道。
“是。”
長孫封宇恭敬應道。
忠武王隨後離開,回了書房。
李子夜心中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麵對這種級彆的強者,他終究還是有一些壓力。
“李公子方才所說的方法,我會認真考慮,然後,製定出相應的規矩實施下去。”
兄長離開後,長孫南喬目光看向前方的少年,神色平和道,“李公子放心即可,既然長孫家已接了此事,就一定將火炭的價格壓下來。”
“那便多謝了。”
李子夜正色道,“希望南喬姐姐能儘快落實此事,這樣,下次我遇到那些百姓,說起話來也有底氣。”
“李公子放心。”
長孫南喬麵露微笑道,“定然不會讓李公子在百姓麵前折了顏麵。”
“有勞!”
李子夜應了一聲,也不打算再多留,起身請辭道,“世子,南喬姐姐,時間不早,我也要回去了。”
“我送李教習。”
長孫封宇立刻起身,說道。
一旁,長孫南喬麵露詫異,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嗯。”
李子夜點頭,沒有拒絕,旋即邁步朝著外麵走去。
長孫封宇邁步跟上,一同離開了賬房。
“世子,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前往府外的路上,李子夜開口,問道。
“李教習果然聰慧。”
長孫封宇正色道,“我想問李教習一件事,還望李教習能如實回答。”
“世子請言。”李子夜應道。
“李教習是否知道,花魁俞青玄是大皇子的人?”長孫封宇正色道。
“知道。”李子夜頷首道。
“哦?”
長孫封宇聞言,麵露異色,繼續說道,“那李教習知不知道,你在回渝州城的路上被黑水軍埋伏,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
“猜出來一些。”
李子夜平靜道,“卻沒有實質的證據。”
“原來李教習已經猜出來了,那我也不再多說,李教習自己多加小心。”長孫封宇認真道。
“多謝世子的提醒。”
李子夜輕聲說了一句,旋即走出了王府,坐上馬車離去。
府前。
長孫封宇看著遠去的馬車,眸中點點流光閃過。
這李家三公子,著實太聰明了。
很快,長孫封宇回過神,轉身回了府中。
沒過多久,後院書房。
長孫封宇走入,恭敬行禮道,“父王。”
“提醒他了?”
書房內,忠武王看著手中的兵書,隨口問道。
“沒有明說,他已經猜出來了。”長孫封宇回答道。
“嗯?”
忠武王放下手中的兵書,眸子眯起,道,“看來,本王還是小看了此子。”
“父王,我不明白,那位為何不通過俞青玄去拉攏這李家三公子,反而,想要置其於死地?”長孫封宇不解道。
“一位青樓花魁,又怎麼可能拉攏得了李家三公子。”
忠武王平靜道,“至於,那位為何非要置這李家三公子為死地,為父暫時還不清楚。”
“沒想到,一向隻忠於陛下的九幽王,也參與了奪嫡的紛爭中。”長孫封宇感慨道。
“忠誠。”
忠武王輕聲一歎,道,“世間哪有絕對的忠誠,不過是利益的驅使罷了。”
莫說臣子,就是當今奉天殿的那位陛下,又何曾相信過任何人的忠誠。
即便是親子,在那位陛下眼中,不也和棋子無異嗎?
皇宮。
壽安殿。
火炭聲劈啪作響。
商皇坐於臥榻上,身前,擺放著一張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