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
李子夜點頭,轉身離開。
“忘語,你和李家長女的未來,老朽算不到了。”
院中,孔丘注視著眼前弟子,開口道。
白忘語聞言,麵露不解之色,問道,“弟子不明白。”
“可能是老朽乾預太多次了。”
孔丘輕輕一歎,道,“天命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乾預的越多,便越難預料,此次南嶺之行,本來是你和李家長女的一劫,老朽和李家小子強行插手,幫你們避過了這一劫,徹底打亂了你們的命數,老朽這幾天再推算你們的未來時,什麼也看不到了。”
白忘語聽過,沉默下來,片刻後,輕聲應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弟子已長大成人,不能始終活在師長的羽翼下,有什麼事,弟子也該親自去擔了。”
“遇事,不要總想著自己擔,你背後,是整個儒門。”
孔丘看著眼前弟子,認真道,“不然,師門二字,又有什麼用。”
“弟子,多謝儒首的教誨。”
白忘語恭敬一禮,應道。
太學宮外。
李子夜坐上馬車,原路返回。
街道上,禁軍來來往往,都城的守備,因為天牢被劫,明顯森嚴了許多。
隻是,天諭殿此次出動的人,都是四境以上,甚至五境的高手,想要抓住,哪有那麼容易。
“籲!”
馬車駛過街道,街角處,前方禁軍趕來,趕車的小廝趕忙勒馬,讓開道路。
李子夜掀開車簾,看到從旁邊經過的禁軍,眸子微眯。
這麼多天,還沒有查到,看來,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了。
“李教習。”
這時,禁軍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映入眼簾,正是忠武王家的世子,長孫封宇。
“世子。”
李子夜看到前者,笑道,“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彆來無恙。”
長孫封宇隨口應了一句,問道,“李教習的傷勢沒事吧?”
李子夜聽過前者之言,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尼瑪,他被澹台鏡月揍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
“沒事。”
很快,李子夜回過神,尷尬一笑,道,“世子,那些刺客抓到了嗎?”
“還沒有,一直在找。”
長孫封宇搖頭道,“李教習,在下還有任務在身,先走一步,有時間,在下做東,請李教習喝一杯。”
“好,世子先忙正事。”李子夜客氣地應道。
長孫封宇頷首,沒再多言,跟著禁軍隊伍快步離去。
同一時間。
皇宮西南。
聽雨軒內,木槿快步走來,進入了房間中,看著房間中的男子,開口道,“王爺,李園派人送來口信,李教習想見王爺一麵。”
火盆前,慕文清放下手中的經卷,文弱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道,“可算來了,本王都有些等急了,明日,你和本王一同去李園。”
“王爺,最近是不是去的有些頻繁了?”
木槿猶豫了一下,說道,“若再去,恐怕會引起壽安殿那位的猜忌。”
“沒事。”
慕文清搖了搖頭,道,“不差這一次,李家和本王身上,也不差這點猜忌。”
好不容易找到點有意思的事情,不做,他可是會後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