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西行。
羅刹王府後院。
六王暢飲,送彆同袍。
夕陽西行之際,五人相繼起身,一同離去。
沒有任何依依不舍和惺惺作態,來去灑脫,各自安好。
院內,陶夭夭看著院中一個個空酒壇,旋即彎腰,親自收拾起來。
主要府中已沒有下人,不自己收拾也不行。
寒風吹過,白發飛舞,如此刺眼。
“壞人,你喝酒了?”
太學宮,東南邊的小院外,南兒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說道。
“喝了一點。”
李子夜不好意思地說道,“沒多少。”
四大壇而已。
南兒撇了撇嘴,說道,“你騙人。”
李子夜麵露尷尬之色,道,“下回不喝了。”
兩人說話間,來到太學宮前,坐上馬車,朝著王府趕去。
西邊,夕陽西落,冬季到來後,白晝越來越短。
兩人回府,後院,俞青玄準備好飯菜,李子夜坐在一旁發呆,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小師叔點的菜,基本都被他吃了,又喝了四大壇酒,還能吃下就有鬼了。
那四個糙老爺們是真特麼能喝!
“什麼?讓多多去羅刹軍?不行!”
東臨王府,書房中,東臨王妃聽到東臨王的提議,馬上拒絕,怒聲道,“軍中那麼危險,多多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苦,怎麼能去那裡。”
“不行也得行,此事,我已經和布衣王說好了。”
東臨王看著眼前動怒的發妻,心中雖然有些打怵,卻還是強硬地說道,“本王為了給多多爭取這個機會,老臉都豁出去了,那布衣王給多多安排的位置,一般的千夫長都不能相提並論,這是多大的人情,你這個婆娘知道嗎!”
“我不管你什麼人情,多多不能去軍中!”東臨王妃憤怒地應道。
“母親。”
就在東臨王夫婦爭吵時,書房外,吳多多在姐姐吳思思的帶領下走來,恭敬一禮,旋即輕聲道,“孩兒想去軍中。”
東臨王妃聞言,神色一怔,麵露難以置信之色,道,“多多,你在說什麼?”
“母親。”
吳多多認真道,“孩兒已至舞象之年,同齡人中的忠武王世子隻不過比我稍長兩歲,就已經當上了禁軍統領,孩兒身為武王之子,不能丟了父王的臉。”
一旁,東臨王聽過眼前兒子之言,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多多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
“母親。”
吳多多身邊,吳思思盈盈一禮,輕聲說道,“多多已經長大成人,是該到了建功立業之時,那布衣王方才弱冠之年便已封王,多多身為武王之子,又怎能一直做一個紈絝子弟,母親,這不是在幫多多,而是在害他。”
東臨王妃聽過眼前一對兒女的話,臉色變了又變。
許久。
“罷了。”
東臨王妃沉沉一歎,麵露疲憊之色,說道,“你們自己決定吧,我不管了。”
吳多多、吳思思對視一眼,眸中閃過喜色,旋即齊齊行禮道,“多謝母親!”
“不錯,不愧是本王的兒子!”
東臨王看著眼前的兒女,欣慰一笑,道,“過兩日,為父請布衣王來府中一趟,讓你們先見一見,今後,多多你跟著布衣王好好學,未來,說不定能接為父的位置。”
“嗯。”
吳多多點頭,道,“孩兒聽從父王的安排。”
入夜。
布衣王府。
李子夜在院中習武兩個時辰後,看了一眼天色,旋即邁步離開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