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來說,在大商朝中,海青公的影響力,一點也不遜色於幾位武王。
當然,李子夜身為新封之王,聖恩正濃,才會不管這些。
要是對手沒點份量,怎麼攪亂都城這趟渾水。
壽安殿。
方才報信的內侍再度快步走來,急匆匆地說道,“陛下,布衣王、海青公和京牧入宮了。”
殿內,商皇聞言,眸子微眯,海青公也來了?
這老家夥彆的不行,弄權倒是十分上心。
皇宮內,李子夜和海青公前後走過,沿途,禁軍紛紛行禮。
不多時,兩人來到壽安殿外,請求麵聖。
“布衣王、海青公,陛下讓你們進去。”
殿前,內侍看著兩人,神色恭敬地說道。
“多謝公公。”
李子夜應了一聲,旋即拎著京牧進入了殿內。
後方,海青公跟上,臉色一片鐵青。
兩人入殿,李子夜直接京牧扔在了地上,然後恭敬行禮道,“參見陛下。”
一旁,海青公同樣行了一禮,臉色鐵青地說道,“陛下,布衣王當眾羞辱朝廷命官,著實做的有些過分了,還望陛下能為京牧主持公道。”
“先起來,布衣王,怎麼回事?”
殿內,商皇掃過前方三人,神色平靜地問道。
“回稟陛下。”
李子夜直起身,恭敬道,“事情是這樣的,今日,臣去城北的後土廟上香,碰巧遇到京牧府的官兵,那些官兵,不分青紅皂白就要驅逐廟中的百姓和流民,臣因此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商皇坐在棋桌前,安靜地看著布衣王講述事情,神色不見任何波瀾。
“陛下。”
說完事情的經過後,李子夜神色認真下來,道,“百姓是我大商興盛的基礎,京牧如此對待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就等於毀我大商的根基,傳揚出去,其餘在戰爭中失去家園的百姓會怎麼想,他們無路可走,隻能選擇暴亂,長此以往,民心失離,大商之中,還會有人願意參軍,上陣殺敵?”
“陛下。”
一旁,海青公聽過前者之言,臉色急劇變化,道,“布衣王的話,有些過於誇張了,京牧也是為了都城的安危著想,畢竟那後土廟距離都城太近,聚集那麼多流民,很容易出事。”
“京牧!”
商皇沒有理會海青公之言,注視著布衣王身旁匍匐在地的男子,冷聲道,“布衣王之言,是否為真!”
“陛下饒命。”
京牧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應道,“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臣隻是想維護都城的安定,絕無異心。”
“陛下。”
李子夜聽過京牧的狡辯,繼續說道,“若是打著忠心的幌子,就可以胡作非為,那大商還要律法何用,陛下,您想想,京牧的所作所為,看似忠誠,可是,最後要背負百姓罵名的人,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京牧,而是陛下您!”
“放肆,布衣王你竟然這樣和陛下說話!”一旁,海青公臉色再次變化,急怒道。
棋桌前,商皇聽過眼前布衣王之言,臉色也冷了下來,倒不是因為布衣王的失禮,而是因為布衣王話中之意。
臣子之錯,帝王背負罵名,這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來人。”
片刻後,商皇壓下心中怒意,開口道,“宣雲翳王入宮!”
“陛下。”
海青公聽到陛下要宣雲翳王入宮,心神一震,急聲道,“京牧雖有過錯,卻是有情可原,還請陛下饒過京牧這一次!”
殿內,剛準備上前領命的內侍看到海青公為京牧求情,停下步子,麵露猶豫之色,不知該怎麼做。
“陛下。”
李子夜見狀,神色平靜地再補了一刀,正色道,“已經入冬了,天寒地凍,那些各地作亂的暴民,想必有不少都是被京牧大人趕出去的流民!”
商皇聞言,神色徹底冷下,目光看著前方內侍,沉聲道,“愣著做什麼,馬上宣雲翳王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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