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是挺厲害,不過,也挺煩人。”
李子夜心情不爽地說道,“在我看來,他就是個神經病。”
“讚同。”
“讚同。”
三藏、白忘語齊齊回應道。
三人說話間,一路朝著薩祖遺跡的方向趕去。
天際,寒月西行,黎明已然相距不遠。
千裡之遙外。
荒山之上,晝虎坐在石頭上,拿出自己的旱煙袋,將裡麵的煙絲點燃,鬱悶地抽了幾口。
凍死個人嘞。
到底有沒有幫手來啊!
要不是他一個人搞不定,哪會受這種鳥氣,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等上好幾天。
“夜璿璣,你個瘋婆子!”
夜下,晝虎抽了一口煙後,大聲喊了一句。
罵了一嗓子後,晝虎長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晝叔。”
就在晝虎準備躺下小憩一會兒時,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晝虎聽到這再耳熟不過的聲音,神色頓時一怔。
這個聲音?
臥尼瑪。
那個小兔崽子!
“晝叔,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了?”
這一刻,黑夜儘頭,李子夜帶著小和尚和白忘語邁步走來,目光看著眼前衣衫襤褸的中年人,微笑道。
“怎麼可能!”
晝虎起身,從石頭上跳了下來,賠笑道,“我罵誰也不能罵小公子啊。”
“那就好。”
李子夜笑道,“晝叔,剛才,我聽到你罵夜姐姐瘋婆子了,你說,夜姐姐要是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呢?”
“這。”
晝虎聽到眼前小子的威脅,神色一僵,訕訕笑道,“小公子,晝叔平日裡待你不薄啊,你不可能這樣對晝叔的,對吧?”
“那是肯定。”
李子夜應了一句,邁步上前,從眼前中年男子手中接過煙槍,抽了一口,輕聲道,“南疆上好的龍涎絲,晝叔,你真是會享受啊。”
“小公子想抽,晝叔管夠。”
晝虎立刻送上一記馬屁,賠笑道,“在晝叔心中,小公子的事,就是天下間最重要的事。”
“不能抽了,最近練武本就有些吃力,再抽幾袋煙,氣就更不夠了。”
李子夜將煙槍放回前者手中,輕聲道,“晝叔也少抽一些,不然,拿刀的手會不穩。”
“多謝小公子關心。”
晝虎接過煙槍,剛要抽一口,想了想,又放下了下來,伸出手指將煙絲撚滅了。
“晝叔,薩祖的遺跡,就在這座山中嗎?”
李子夜朝前方又走了兩步,目光注視著眼前荒山,開口問道。
“沒錯。”
晝虎點頭,神色凝下,應道,“就在這座荒山下麵,小公子,你彆看這座荒山不起眼,下麵,很可能有一條龍脈。”
“龍脈?”
李子夜聞言,眸中異色閃過,道,“大商立朝之後,中原的龍脈應該都讓那些皇室供奉斬儘了,竟然還有殘留的龍脈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