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白狄大君挨著火盆坐下,將手伸到旁邊烤了烤。
五境大修行者的身體素質確實強於普通人,但是,能烤火暖和一下,也不想一直挨凍。
不多時,馬奶酒熱好,老人倒出兩碗,平靜道,“喝口酒,暖暖身子。”
“多謝老人家。”
白狄大君再次謝了一句,端起身前的馬奶酒,使勁灌了一大口。
老人,或者說呂文老頭也默默端起了馬奶酒喝了一口,約麼十數息後,開口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有關令愛之事。”
白狄大君看著眼前已愈古稀之年的老人,詢問道,“老人家是否知曉,令愛如今就在大商的太學宮中?”
“老朽沒有女兒。”
呂文聽到眼前人的話,神色一冷,應道,“她是死是活,和老朽沒有關係。”
“老人家,當年的事,我多少聽過一些。”
白狄大君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當初令愛的確做得有些不對,但是,這二十多年來,令愛一直將自己關在太學宮的一座小院中,寸步不出,這個懲罰,已經夠了。”
“跟一個男人私奔,還乾出苟且之事,你告訴老朽懲罰夠了?”
呂文聽過前者的話,臉色頓時沉下,怒聲道,“你今日來,若隻是為她求情,就請回吧,不送!”
“老人家,我也是有女兒的人,能體會到老人家您的心情。”
白狄大君看著眼前老人憤怒的樣子,輕輕一歎,道,“哪有做父親的,會真正恨自己女兒,都隻是恨鐵不成鋼罷了。”
說到這裡,白狄大君語氣一頓,繼續說道,“老人家,這麼多年,呂氏那麼多族人搬走,唯有您和一小部分人還留在這裡,不就是想等著令愛有朝一日悔過,重新回來嗎,老人家,您已過古稀之年,還能再等多少年,您不會想死去之時還帶著這個遺憾吧?”
呂文聽著前者的話,臉色變了又變,本就蒼老的臉色,一瞬間又仿佛蒼老了許多。
“她若想回來,早就回來了!”
許久,呂文強壓心中怒意,沉聲道,“天下間,誰能攔得住她。”
“您能攔得住!”
白狄大君正色道,“她當初負氣離開時,您老人家親口說過不再認她,你們父女的關係鬨得如此之僵,如今,她落魄至此,又怎有顏麵回來見您老人家。”
“你,究竟是什麼人?”
呂文注視著眼前人,沉聲道,“怎會對我們父女的事,如此了解。”
他們父女的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是,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一般人,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在下,白狄部族大君。”
白狄也沒有隱瞞,如實回答道,“本君的女兒,如今就在令愛手下學武,所以,本君很早之前就派人查了令愛的底細。”
“白狄大君?”
呂文聽到前者的回答,心神一震。
白狄部族的王庭被大商鐵騎偷襲,小公主被俘之事,他也有所耳聞,但是,白狄族小公主為何會拜白眉為師?
“老人家。”
白狄看著眼前老人,認真道,“本君想救回女兒,您老人家也想見自己的女兒,我們的目的其實是一致的,隻要老人家給本君一封信或者一件信物,本君保證,一定將令愛安然帶回漠北。”
“老朽,為何要信你?”呂文神色沉重道。
“因為老人家,彆無選擇。”
白狄正色道,“本君要從老人家這裡拿些什麼東西,用來欺騙或者威脅令愛,老人家您根本阻止不了,但是,本君不想這麼做,而且,沒有本君的人脈,老人家就算想見令愛,您的書信也送不進太學宮,更送不到令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