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入體,鮮血淋漓,刺眼異常。
驚恐中,雷供奉伸手握住劍鋒,腳下連退,想要脫身逃跑,然而,無雙劍逆勢一挑,隻見斷臂飛起,血噴如瀑。
淒厲的慘叫,更勝先前,令人毛骨悚然。
戰局外,李紅衣看到這一幕,心頭也是一跳。
原來,二公子說他差了一些火候,是這個意思。
功法一樣,招式一樣,甚至都是學的劍,他卻始終打不過二公子,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每方麵好像都差了那麼一點點。
就是這每方麵差的一點點,累積起來,便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真是怪物啊!
難怪大小姐,二公子,小公子他們是首發,他和桃桃等人是替補,因為,他們都是正常人!
“啊!”
紅衣思緒之間,前方戰局中,淒厲的慘叫一聲又一聲傳出,回蕩荒野之上。
為防雷供奉逃跑,李慶之直接廢掉了前者的修為,並且挑斷了其手腳的經脈。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一刻鐘,身為煙雨樓之主,李慶之親自出手的目標中,從來沒有人能安然脫身。
術業有專攻,要殺五境,首要做的事情,就是防止對手逃跑。
要麼像天之闕那般有著極為高超的暗殺手段,要麼,就像李家絕代天驕一般,每個方麵都絕對的強大。
“紅衣。”
廢掉雷供奉後,李慶之揮手收劍,開口道,“將人帶回去,交給晝叔審問。”
花酆都那個白癡,也不知道何時蘇醒,現如今,逼問情報這種事,都要晝叔他們代勞,平白無故給晝叔他們增加了許多工作量。
“哦。”
戰局外,李紅衣聞言,快步上前,然後一臉嫌棄地將滿身是血的雷供奉拎起。
讓一個有強迫症又有少許輕微潔癖的人,乾這種粗活,的確有些惡心。
這一刻,天際之上,被烏雲遮去的月亮一點點出現,將黑夜重新照亮。
兩人隨後動身原路返回。
“紅衣。”
“嗯?”
“提醒你一句。”
路上,李慶之開口,輕聲道,“下次不能再失敗了,這次有我在,能給你兜底,哪一天,你要自己執行任務時,一旦任務失敗,結果甚至有可能會賠上自己的性命,當年,他若不是大意,也許,如今煙雨樓樓主的位置,就是他的。”
當初,小弟撿回來的孩童中,有一人武道還要在紅衣之上,被全家給予了厚望,可惜,最後在一次不算太難的任務中丟掉了性命。
也正是這個原因,小弟一直不願輕易啟用紅衣,就怕重蹈當年覆轍。
李家能走到今天,所付出的努力和犧牲,豈是外人可以體會。
“二公,樓主放心,下次,我一定成功!”一旁,李紅衣很是認真地應道。
“嗯。”
李慶之輕輕點了點頭,神色稍稍溫和了一些,目光下意識看向北邊,眸中擔憂難掩。
小弟,紅衣這裡,我會儘力帶出來,無需擔心。
你那裡,可還順利嗎?
光明之神,在千年前那個眾神黃泉的時代,都未隕落,可見其與眾不同之處。
與神博弈,處處危機,千萬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此時此刻,極北之地,長生穀中,李子夜坐在冰屋內,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一遍又一遍思索著每一步的安排,生怕出現絲毫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