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李子夜擺了擺手,帶著木槿離去。
木屋中,孔丘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麵露感慨之色。
這小家夥,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很難想象,四年前,這小家夥還是一個處處需要人保護的武道初學者。
“李教習,儒首他老人家不是無所不知嗎?”
路上,木槿終究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在她印象中,或者說世人的印象中,儒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隻是,今日一見,似乎並不是這樣。
“當然不是。”
李子夜搖頭應道,“他就是個比我們稍微厲害一點的老頭,很多事,他也算不到,尤其是極夜世界中的事情,他更是什麼也看不到。”
世人,對於儒首的迷信,某種程度而言,已不亞於神明,
兩人說話間,走出太學宮,坐上馬車,朝李園趕去。
天際,天色漸暗,因為大雨,街道上已沒有什麼行人。
沒過多久,兩人回到李園,奔波一日,各自回房間休息。
李園外,一抹黑影看到兩人回府後,便隱入了暗處,消失不見。
約莫半個時辰後,皇宮,壽安殿,一封情報被送到了商皇麵前。
“儒門。”
商皇看著桌上的情報,輕聲呢喃了一句。
白忘語剛被京牧帶走,李家嫡子就去了太學宮,不知是為了興師問罪,還是為了白忘語之事。
李家和儒門的關係,還需要繼續觀察。
還有那木槿,竟是投靠了李家,奇怪。
思緒間,商皇起身來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空,麵露凝色。
那李家嫡子,鋒芒越來越盛了,尤其今日,他在白忘語大婚上的表現,著實出人意料。
在李家,他竟然有如此高的威嚴,藏得真夠深的。
這盤棋,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夜無話。
翌日。
天初亮,李園前,李子夜坐上馬車,孤身一人朝著張東鹿的府邸趕去。
張府中,張東鹿同樣早早就在等待,身前石桌上擺放著三枚銅錢,每算一次,結果就變一次。
“變數。”
張東鹿神色微凝,那李家小子的命數,竟然算不出來。
匪夷所思。
“張大人,李教習在外求見。”不多時,一名小廝快步走來,稟報道。
“有請。”
張東鹿回過神,說道。
“是。”
小廝領命,旋即轉身離開。
“張大人。”
很快,李子夜在小廝的帶領下邁步走來,看到石桌前正在卜卦的老者,客氣一禮,喚道。
“坐。”
張東鹿說道。
“多謝大人。”
李子夜應了一聲,上前坐下,把帶來的石盒也放在了桌上。
張東鹿沒有著急去看石盒,而是注視著眼前的李家嫡子,淡淡道,“傳言,李家小公子與長女關係極好,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李子夜笑了笑,說道,“張大人,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張東鹿目光看向桌上的石盒,平靜道,“這個盒子,老夫能打開,不過,請給老夫一個幫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