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廊下,木槿看到無比熟悉的招式,身子微微一顫。
與此同時,京牧大牢中,白忘語靜立,周身氣流洶湧,踏步之間,雙掌運化天地之力,渾圓太一。
相同的招式,不同的施展之法,浩然當空,剛正不阿。
一夜漫長,漸漸過去。
翌日,方初亮。
太學宮,常昱正準備前往藏經塔時,一名太學生快步走來,將一封書信遞了過去,客氣道,“常昱師兄,你的信。”
“給我的?”
常昱愣了一下,好奇地接過書信,打開看了一眼,臉色變的有些為難。
這,好像有些難。
一個人,要傳這麼多話,掀起這麼大的風波,是不是太難了。
“李教習說,常昱師兄要相信自己。”
送信的太學生神色恭敬地說道,“這點小事對常昱師兄而言,信手拈來。”
“是嗎?李教習真這麼說?”常昱麵露尷尬之色,問道。
“嗯。”送信的太學生點頭應道。
“好吧,我試試。”
常昱回了一句,心中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不自信。
他有這麼厲害嗎?
半個時辰後。
“你說什麼,大師兄在牢獄中被打了?重傷?什麼,還用刑了?”
“我的大師兄啊,不行,這事絕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一定要救大師兄出來。”
“對,救大師兄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師兄,聽說了嗎,大師兄承受不住牢房中的陰寒之氣,如今,性命危在旦夕,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什麼,竟有此事,定是官差用刑,導致大師兄身子虛弱,大師兄才會被邪寒之氣入體,欺人太甚!”
一個時辰後。
都城各方。
一道道身影奔波走過,開始走動關係,傳話送話。
太學宮學子萬萬千千,有權貴世子,有商賈弟子,也有各方世家傳人,甚至連皇室子弟都有。
總之,太學宮的學子們,最不缺的便是人脈。
“白忘語被人用刑了?打殘了?怎麼可能,算了,兒子那裡都快鬨翻天了,先想辦法將人救出來吧,也算賣儒門一個麵子。”
“你家也這樣?我家也是,女兒都要上吊了,內子現在正勸呢,你說那京牧,殺一個刺客而已,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老爺,老爺,不好了,街上好多百姓正在前往京牧府,好像要為白先生請命。”
“百姓?他們湊什麼熱鬨?”
“不奇怪,儒門弟子們平時沒少幫那些平民百姓擔柴挑水、驅邪避災,在百姓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
“老爺,關山王家的小郡主也去京牧府了!”
“老爺,東臨王家的思思郡主也去了。”
“臥靠,老木,關山王親自去京牧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