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看著眼前棒槌,說道,“殿下,聽說你最近往太學宮跑的有點頻繁啊,怎麼,想去求學嗎,若是想在太學宮學習,我可以幫忙,畢竟我也算是太學宮的教習,有點關係。”
慕白聽過前者之言,愣了一下,詫異道,“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去太學宮是為了找夜教習切磋武學,彆人不知道,李兄還不知道嗎?”
“切磋武學,你找我啊。”
李子夜說了一句,邁步走到茶桌前一屁股坐下,說道,“要不就找皇宮的那些供奉,你總騷擾人家夜教習乾什麼,孤男寡女,傳出去多不好聽。”
“李兄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庸俗了?”
慕白聞言,眉頭輕皺,應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流言蜚語,誤會了?”
“流言蜚語的確聽到了一點,誤會談不上。”
李子夜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殿下,人言可畏,尤其你還是皇子,不該總是去夜教習那裡,這樣,會讓夜教習很難做人。”
慕白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心中坦蕩便無需理會他人之言,夜教習於我有救命之恩,為何我看望我的救命恩人都不行了。”
“這就要涉及到男女之防,三綱五常的問題了。”
李子夜看向一旁的九公主,說道,“公主殿下,這個你比我熟,要不,你來?”
“不用,兄長會背。”
慕容搖頭應道,“我們小時候,宮中的太傅都教過。”
“那他怎麼不懂?”
李子夜一臉詫異地說道,“就算他不在意,人家夜教習也在意啊,這不是坑人嗎?”
“或許是兄長忘記了吧。”慕容一唱一和地回應道。
“……”
桌前,慕白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兩人,麵露無語之色。
要這麼明顯嗎?
“我不去了。”
數息後,慕白輕聲一歎,說道,“以後也會少去。”
“彆,正常來往還是可以的。”
李子夜很是通情達理地應道,“隻要彆一個月跑上四五趟就行,我這個太學宮的教習,都沒你去的那麼頻繁。”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太學宮的教習?”
慕白沒好氣地說道,“你都多久不去上課了?”
“忙啊。”
李子夜用了一個男人經常用的理由,應道,“哪像你,竟然還有時間去學校泡人家的大學老師。”
“切磋兩招吧?”
慕白聽到某人越說越離譜,作勢欲要起身,說道。
“彆,彆,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多煞風景。”
李子夜哪肯接招,趕忙拒絕道,“喝茶,去火養身。”
一旁,慕容看到眼前李教習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這個讓她和母後頭疼的問題,心中暗暗佩服。
果然,讓李教習來處理此事,是最好的選擇。
“對了。”
慕白端起茶水,剛要說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記得,李兄和布衣王府的那位俞姑娘頗為交情,是嗎?”
“還行,殿下怎麼突然提起她?”李子夜不解地問道。
“前幾日聽到了一些流言,那俞姑娘在布衣王府,似乎過的不怎麼好。”
慕白如實回答道,“據說,俞姑娘因為做錯了事,惹得布衣王不高興,不但挨了板子,還一直被關到現在。”
“竟有此事?”
李子夜麵露驚訝之色,說道,“這也太狠了,雖說是下人,也不能這麼不當人啊。”
“李教習,這事你還是彆管了。”
一旁,慕容聽過兩人之言,提醒道,“奴籍之人,就算被打死,那也是主子的權力,官府都不會插手,李教習你是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