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隻剩下一年的壽元？”
天諭殿，神座上，書生聽過下方獨臂少女之言，目光微凝，開口問道。
“不錯。”
青檀頷首應道，“一年之後，聖賢升天，小公子也將隨之而去，屆時，殿主便是天書唯一的主人。”
“小師弟還真是給本座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書生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數月前，小師弟來此，將西域攪得天翻地覆，他這是斷定，本座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奈何得了他，本座若想確認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就隻能親自出麵。”
“不止如此。”
青檀拿著手中的書信，平靜道，“小公子，還要和殿主做一個賭局，內容，就在信中。”
“哦？”
書生聞言，抬手虛握，頓時，書信飛至，沒入手中。
大殿中間，青檀放下手臂，目光看著神座上的書生，安靜等待，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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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書生拿著書信，沒有著急打開，開口說道，“其實，本座會一些搜魂之術，即便不去南嶺，搜你的靈識，也能得知真相。”
“殿主，又如何知曉小公子告訴我的話，是真是假？也許，我知道的事情，同樣隻是謊言。”
青檀絲毫沒有畏懼，語氣淡然地應道，“而且，搜魂術並非萬能，殿主不一定能看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好厲害的丫頭。”
書生讚賞道，“一個小小的丫頭，就能有這樣的膽識和應變能力，李家，當真是臥虎藏龍。”
“殿主過譽。”
青檀客氣地回應道，“我隻是李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奴婢而已，無關緊要，殿主還是考慮一下小公子的賭約吧。”
書生笑了笑，沒再多言，打開書信，認真看了起來，不多時，臉色漸漸變了。
殿外，祈獄等三位紅衣大主教看著神殿上殿主變化的臉色，互視一眼，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殿主，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能讓殿主動容的事情，可不多。
那信中，到底寫著什麼？
神殿內，書生看過書信上的內容後，目光看向下方的少女，強行壓下心中的波瀾，神色認真地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小公子，他的條件，本座答應了。”
“殿主的話，我會帶到，青檀告退。”
大殿中間，青檀拱手一禮，旋即轉身離去。
殿外，青檀與三位紅衣大主教錯身而過，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三人一眼。
大殿上，書生邁步走下了神座，邁步走到了神殿前，親自目送李家的使者離開。
李家人，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一個青檀，不可怕。
可怕的是，李家有著千千萬萬個青檀。
小師弟，你究竟將李家打造成了一個怎樣的龐然大物。
一年光陰，天命做賭，你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贏，還是，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
“咳，咳，咳。”
朱雀宗，漫長的一夜過去，天色漸亮，房間中，李子夜掩嘴咳嗽了好幾聲，指鋒間，鮮血隱現，悄然沁出。
“小公子。”
就在這時，房間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數息之後，小院中，一位手持油紙傘的男子邁步走來，一身暗紅衣衫，秀氣的麵容，比女子還要美麗。
隔壁的房間，澹台鏡月察覺到外麵出現的氣息，目光透過窗戶，望了過去。
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