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何時發現的?”
西南王府,後院,祝青歌聽過父親之言,邁步上前,不解地問道。
“在你們準備離開之時。”
書房內,西南王如實回答道,“那位姑娘,確實厲害,她剛來時,連為父也沒有發現,直到你們要離開時,為父才察覺到異常,對了,你們談的怎麼樣,那是誰家的姑娘?”
“李家。”
祝青歌回答了一句,邁步進入自己父親的書房,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父王,你說,我們一直按兵不動,真的錯了嗎?”
“哦?”
西南王聽過前者之言,麵露異色,問道,“李家替朝廷過來當說客了?”
“嗯。”
祝青歌點頭,應道,“是李家三公子,李子夜,父王應該見過他。”
“見過。”
西南王頷首道,“當初在大商都城見過一次,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很有年輕人的衝勁。”
“父王再見到他,恐怕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祝青歌輕聲一歎,說道,“他殘了,武學儘廢,如今隻能靠一駕機關椅代步,就連模樣也和當年相差極大,滿頭白發,像是一個壽元無多的垂暮之人。”
“廢了?”
西南王詫異地問道,“簡單說說。”
“這還要從年初之時說起……”
祝青歌快速地將年初至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是跟隨文親王北上誅神、為儒首續命、南下鎮壓冥土三件事,說的很是詳細。
“英雄出少年。”
西南王放下手中的兵書,客觀地評價道,“人族有這樣一名年輕人,是人族之幸。”
“可惜,人廢了。”
祝青歌感歎道,“他才二十二歲,比我還要小上幾歲,這樣的年紀,本該是大展抱負的年華。”
“可是,他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西南王語氣平靜地說道,“他給你說這些事,不是為了炫耀,也不是為了引起你的同情,他隻是想得到你的信任,這位李家三公子,當真不是一般的厲害,青歌,你動搖了,是嗎?”
祝青歌聽過父親的質問,沉默下來,片刻後,輕聲道,“父王,我覺得,他說的沒錯,西南軍不該落得一個懦夫的罵名,誰都知道,如今的佛國元氣大傷,根本沒有太多餘力入侵大商,而西南王城,坐擁十萬大軍,卻始終按兵不動,莫說天下人,就連西南軍中很多將士,都已有了意見。”
他承認,隻要出兵就會有傷亡,但是,保家衛國,不就是軍人的職責嗎?
西南軍將士的親朋好友,可是都在大商境內,他們西南軍遲遲不出兵,那這些軍人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看來,那李家三公子真是一個成功的說客。”
西南王注視著眼前的嫡子,提醒道,“青歌,你要想好,即便我們不出兵,以你在西南軍中的軍威,加上長年累月守護王城的戰功,封王,並不是難事,一旦出兵,若是打贏還好,倘若打輸,不僅是你,就連西南軍也會名聲大落,更加引人口誅筆伐,屆時,你再想封王,就很難了。”
“兒子有把握,一定能打贏。”
祝青歌正色道,“父王,大商和漠北開戰了三年,我們始終按兵不動,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們不會出兵,所以,西南軍出動,必定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打誰?漠北八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