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丟丟丟手絹 你們這兩個大騙子!……(2 / 2)

一、她是鬼,遊戲結束;

二、她不是鬼,池停是鬼,將手絹丟給文翁讓他出局,下一輪她也得死;

三、她不是鬼,手絹傳到她的手上,下一輪投中月刃是鬼,遊戲結束。

四、同上種情況,但下一輪投月刃依舊不是鬼,她唯一的選擇是將手絹交給文翁送他出局,接下去如果能苟到第八天的話還有機會生還。

不管怎麼看,通關的幾率都十分渺茫。

其實最關鍵的是,如果能夠精準掌握到被鬼附身所觸發的那條規則就好了。

長久的沉默之後,屠舒懷還是搖了搖頭:“就從那個月刃的戀愛腦程度來看,要說服他幾乎沒有可能。”

這樣的結果讓文翁感到十分絕望,但最後還是咬牙道:“反正我是不會投你的,我還是得好好地想辦法活下去。今晚的話,我要投也是投那個池停,小屠,你也好好想想吧。”

兩人在角落裡交談了很久,池停自然也早就留意到了。

他跟月刃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沒有多說了什麼,而是轉悠到病床前拿起了上麵看到的相框,走到兔紳士麵前蹲了下來,十分禮貌地問:“紳士先生,照片上麵那隻可愛的兔子,是你嗎?”

相框裡麵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也是在這個時候,才首次清楚地看到了蘇莉莉跟她父母的完整模樣。

在這個照片當中,蘇莉莉手裡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兔子玩偶,因為上麵綁著的巨大蝴蝶結跟蘿莉裙實在跟眼前的紳士裝聯係到一起,導致照片跟兔紳士擺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滑稽。

兔紳士被這麼一問之下,埋在絨毛下麵的表情也十分微妙。

哽了許久才語調不明地開口:“是我又怎麼了?”

池停微笑:“沒怎麼,就是覺得,你果然是一直在這裡陪著蘇莉莉呢。”

大概是這樣的語調實在有些太過溫柔,以至於兔紳士在視線對上的時候也微微地愣了一瞬。

然後,它就感到自己頭上的紳士帽被人提了起來,伸來的一隻手輕輕地在腦袋上摸了摸。

池停:“其實你真的挺可愛的。”

兔紳士的表情頃刻間化為了空白,整個大腦的宕機狀態一直持續了很久。

等到那紳士帽重新被戴了回去,眼前的男人將拿著的相框又放回了病床房,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用毛茸茸的手掌輕輕地碰了碰頭上的帽子:“……怪人。”

屠舒懷跟文翁交談期間,一分神看到的就是池停這樣輕摸兔頭的樣子。

這副跟遊戲主持人的親昵態度,讓她感到可疑度又高了很多。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對文翁說道:“我回去再想想吧。”

當天下午在病房待滿三小時之後,所有人的委托都順利完成。

就如月刃所說的那樣,藏在他們當中的鬼確實不至於愚蠢地在這個時候著急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用完午餐之後,所有人就各自回去了房間。

下午的休息時間很快風平浪靜地度過,終於,迎來了又一天的投票時間。

池停慢條斯理地享用著晚餐。

雖然他現在積分十分充裕,但是節省是美德,能夠白吃完這一頓後再離開副本,這飯錢不省白不省。

刀叉的交錯聲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十分突兀,屠舒懷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

這一次,她直接十分具有目標性地看向了月刃:“你真的不打算改變主意嗎?”

月刃也在吃著晚餐,聞言眼皮子也沒抬一下:“當然,我為什麼要改變主意?總不能讓我投池停吧?”

文翁至今為止沒胃口吃一口東西,此時也焦聲道:“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今天討論過了,目前來看他其實比小屠要可疑多了。”

這樣的話讓月刃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刀叉,瞥了一眼旁邊絲毫不為所動的池停,眉梢微微挑起幾分:“啊,這樣嗎?”

“是的,小屠前麵分析得很有道理,手絹層數確實很像是個明顯的信號。而且我就住在他的隔壁,昨天晚上明明是他拿到了手絹,可是我根本就沒聽到任何的動靜,怎麼想都隻有鬼……”

文翁說著,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堅定,直接打開了虛擬麵板,“反正我這一票先給了,我給池停!”

直接給出了票數,也終於讓池停從美食中抬了抬頭,瞥過一眼之後也隻是無聲地笑了一下。

文翁捕捉到了這樣的表情變化:“笑了!他笑了!看,他果然有問題!”

屠舒懷始終定定地看著月刃:“你怎麼說?”

月刃看了一眼旁邊的池停,才笑著回過了頭,看著屠舒懷道:“我還能怎麼說?反正投他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樣吧,既然你們這麼肯定我們當中絕對有一隻鬼的話,我就先做個表態。我這一票就掛到自己身上了,你要麼也一起投我,要麼就是跟池停一起投你自己。要不然,你如果還堅持一定要投池停的話,就讓他那票也掛給我直接平票誰都彆好過,反正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他也點下了票,十分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請選擇吧,屠小姐。”

屠舒懷顯然也沒想到這男同能戀愛腦到這種程度,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先保愛人一局。

不過在這兩人當中比起池停她本身就更懷疑月刃,通過這局先確認一個人的身份也並沒有壞處,於是也給出了票:“那我這局投你。”

池停作為另外兩人盤出來的最大嫌疑對象,目睹著這樣的事情發展始終沒有說話,見所有人都已經給出了選擇,也終於放下刀叉將自己的票給了出去。

目前月刃身上掛了兩票,池停這一票隻要不給自己,今天的投票結果顯然也已經確定了。

本來就是盲投,眼看著投票的總數達到了4,四人在一片安靜中等待著虛擬麵板上的結果顯示。

總計就隻剩下了三個玩家,其中一個還是全程馬賽克,這讓大部分觀眾們隻能捂著積分錢包聚集在了唯一正常收費的那個玩家直播間裡。

隨著投票完成,彈幕也在飛速地奔湧著——

【他們現在是什麼意思?有人在隔壁直播間裡聽到什麼嗎?一個高收費權限一個馬賽克,不花錢就啥都聽不到,這直播我都快追不動了!】

【好像是投那個馬賽克了吧,那個馬賽克兩票的話,後麵兩天感覺要涼涼。】

【居然沒有票屠?啊?我以為他們這輪會先票屠的。】

【歇著吧,票誰都沒用了,還好池提前一天預留了一手,今天雙層印記好歹還能送到屠的手裡。】

【感覺還不如沒留這一手呢……以後你們會知道我在說什麼,害。】

【我本來也以為肯定要票屠了呢,倒是在想如果屠票出來不是鬼,等明天下一輪的時候會不會去票那個……】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應該不至於吧?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無限世界當中最不可靠的就是鐵血隊友情了嗎?手動狗頭。】

在這樣熱烈的討論當中,終於最後的投票結果展示在了所有玩家跟觀眾們的跟前。

當看清楚上麵的內容時,所有充滿感慨和唏噓的彈幕就這樣赫然地跟著停滯了一瞬。

在短暫的空屏之後,直播間裡的畫麵頓時被鋪天蓋地的問號給徹底覆蓋了。

[第五輪投票已結束,文翁2票,池停1票,月刃1票。]

[最高票數:文翁(2票)]

[呀,終於找到所有的鬼了呢!]

[親愛的玩家,恭喜你們順利通關!]

這個誰也沒想到的結果,在引起直播間觀眾們原地發瘋的同時,也讓文翁原先隱隱浮起的笑容徹底地僵在了臉上。

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的表情頃刻間隻剩下了一片猙獰,整個會議大廳裡隻剩下了他氣急敗壞的嘶吼:“騙子!你們這兩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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