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說了,“彆給專家拖後腿,沒破案肯定是你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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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嗤之以鼻,現在不敢大意,緊著心弦前往第一起命案發生地。
剛進屋時,小蔡迫不及待賣弄道:“小江專家,你彆看這監控逼真,這實際上是一枚假監控。”
江雪律抬頭看著那黝黑的攝像頭,點了點頭:“我知道。”
少年還沒意識到,他現在說話的分量,他每一句話都能吸引眼球。發覺在場技術人員在看他,江雪律意識到自己措辭有誤,解釋了兩句:“不是我知道,是凶手知道。凶手早就發現了。”
他看到的那個畫麵,凶手戴著口罩,麵容神情很柔和,戴著手套摁響了門鈴。死者陶華開了門,目光觸及對方淡笑的臉和眼尾向下彎的弧度,完全沒給對方打上“危險”的標簽,還熱情道:“麻煩你了,五朵玫瑰花,上麵都有賀卡,彆送錯人了啊!”
送錯人他就翻車了。
在陶華轉過身,暴露出背影的那一刻,重擊落下,門也被輕輕合上,一場囚於密室牢籠的殺戮開始了——
等梁晟趕來,他有點摸不著頭腦,看大家都在忙活,他頓了一下才道:“現場布置那麼暗做什麼?”外邊是午後強烈的光線,沒想到這現場所有房門緊鎖、簾子也嚴實合縫後是這效果,屋內擺設一片漆黑。這昏暗中能看清什麼東西,梁隊長手指下意識放在窗簾上,想要拉開,被人阻止了。
“梁隊!彆拉,小江專家吩咐了。”
梁晟眉頭微皺:“專家真的那麼說了?這麼暗能看什麼?”
警員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們也是全力配合,江雪律說要還原現場,原話是“知道那腥風血雨的晚上,死者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原以為是常規的模擬凶案現場,一名法醫扮演凶手,一名刑警扮演死者,模擬著刀口刺入和血流方位,想象中當天晚上的反應。
沒想到小江專家說都不是,“就是看到凶案現場。”
眾人屏息等待。
江雪律在操作電腦,這一次他戴手套了,他的臉龐十分嚴肅,他不是黑客。
他不會入侵什麼共同wifi,千裡之外遠程滲透、尋找漏洞入侵、遠程操作,更不會談笑間破解密碼,可讓他把凶手的步驟還原一遍,他還是能做到的。他花了有點久。
期間梁隊長趕到了,也跟木頭樁子一般杵在那裡。
隨著江雪律最後一聲清脆的鍵盤敲擊聲,發現對方從死者的電腦前撤離,眾人總算可以喘口氣了,“小江專家,辛苦了啊,中午了,要不要去吃飯……”
吃飯?
中午了嗎?江雪律後知後覺,他摸了一下肚皮,似乎才感受到了饑腸轆轆,不過他牢記自己是來乾什麼的,搖頭道:“先看了吧。”
看什麼?
江雪律神色無比凝重:“看2.14那天的行刑視頻。”他一個點擊,一段視頻跳了出來。
技術員嚇了一跳,作為一名維護網絡安全的白帽,他居然不知道死者的電腦裡還儲存著這樣一段經過重重加密的視頻,巨大打擊之下,他差點沒撲過去。
其他人也都嚇了一跳,電腦放在桌上,視頻在自動播放,畫麵上是生前痛苦掙紮抽搐的死者,他的口鼻手腳被緊緊束縛住,平躺在地上。
視野中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袍、戴著口罩的男人,這一幕太過震撼。江雪律居然在帶領他們,重回第一起命案現場,捕捉那些唯有凶手才知道的細節。
第一起案子的死者陶華經過驗屍,他的臉毋庸置疑,大家化成灰都認識。
“這是陶華本人!他旁邊站的人是誰!”梁晟眼眶死死瞪著,片刻後他想打自己的臉,意識到自己激動之下連連脫口而出廢話,除了凶手還能是誰!
“小蔡!小蔡!”他高聲嗬斥,嗓門有幾分破音。
“來了!梁隊我在記錄,20多歲男性,根據對方站起來微微低頭的姿勢跟窗簾的第三格花紋平齊,身高推測在178cm,身材中等,臉型偏瘦,眼睛狹長……”凶手的模擬畫像在警員手裡不斷成形,這一些當然不夠,可比起他們連日來的僵局,已經算是突破性進展了!
更彆提,男人嘴裡還在說話:“女士,我審判了他,滿意你看到的嗎?”
“鄭書敏!他難道是在跟鄭書敏對話!”
梁晟大拍桌子,這凶手還挑釁旁人,真是膽大包天!
女大學生所隱瞞的真相,這下終於被他們獲悉了,那封閱後即焚的郵件內容。難怪鄭書敏死活不跟警方透露,除了她在其中有洗不清的嫌疑之外,何嘗不是一種凶手威脅恐嚇的手段。
梁晟還沒看夠,就在這時,江雪律忽然操縱鼠標,把進度條往回拉,“梁隊長,請看這裡。”
這一幕男人突然回過頭,直勾勾地看向一處,神經質地笑了笑,把電腦前的警察門嚇了一跳,更彆提對方嘴裡在說什麼,“三、二、一、倒計時,凡有罪孽必有所償,第一場審判開始。”
梁晟怒火中燒,再度摸不著頭腦,全因這一幕太古怪了:“凶手在看誰,又在跟誰說話?”
“他在看攝像頭,他在對直播間一萬名觀眾說話。”
此話一出,在場警員瞪大的眼眸中連連閃過荒謬和震驚,周身掠過徹骨寒意,你說他在跟誰說話???他們如今置身這個陰寒徹骨的房間,似乎更能體會死者當初絕望的心情。
原來這竟是一場殺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