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密碼箱?”
看到有東西出了,艾清源立刻忘了剛剛被嚇的事。
不遠處的雲盼猶豫了一瞬。
解夕朝抬頭叫他:“盼盼你也過來一下。”
於是他立刻跑了過來。
三個人一起圍著一個小小的密碼箱,解夕朝試著轉了一下,發現上麵的密碼鎖確實不是道具,每一位也都可以轉動。
眼下,四位上都是歸零的狀態。
艾清源抽了抽嘴角:“四位,這怎麼猜?”
“肯定不是猜吧。”雲盼小聲道,“應該是要在客棧裡找線索。”
解夕朝沒說話。
他盯著密碼鎖思索了一會兒,先試了四位數。
齒輪轉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艾清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顯現出了興奮和不可置信的光:“你猜到了?”
話音落下,解夕朝轉完四位。
密碼鎖紋絲不動。
這個時候他才開了口:“沒。”
“先試試。”他解釋道,“碰碰運氣。萬一呢。”
艾清源:“……”
他有些失望。
隨即悚然。
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解夕朝在他心裡已經成為了無所不能的代名詞。
……這件事簡直比這個破客棧還可怕。
解夕朝不知道身邊的人又開始思維活躍胡思亂想,他正專心致誌地猜密碼。
他第一個輸的是節目組的開播日期。但是密碼鎖沒有反應。他想了想,又換了一串數字,這回輸的是第一次錄製的日期。
也不是。
第三次,第四次。
艾清源起先懨懨的,看到後麵又有些震驚:“這又是什麼日子?我怎麼一點沒印象?”
“導演生日。”解夕朝淡定地輸數字。
艾清源:???
一旁的雲盼嘴巴又張成了“O”型。
“不是。”艾清源回過神,“你這也記得,你是暗戀導演嗎?”
解夕朝:。
“不要說這麼驚悚的話。”他評價。
然後才解釋,“偶爾聽人說到過。”
他倒也不是猜到了現在會用上這種數字,隻是習慣了收集記錄信息。當然,記性不錯也是他一貫的優勢。要不然當年高考也不會進top大學學數學。
隻可惜,他想要走捷徑早點下班的願望破滅了。
這一組密碼依然沒成功。
他又試了幾組,就把密碼盒放了回去。
沒意義了。
如果密碼是跟節目相關,那麼它大概率不會生僻。他把能想到的日期都試了一遍依舊不對,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密碼需要現場尋找線索來破解。
他說:“盼盼說的應該是對的。”
他頓了頓:“你們剛剛找到什麼了嗎?”
說到這,艾清源就有些心虛地彆開了眼。
他膽子本來就小,這間客棧的恐怖細節做得很逼真,以至於他根本不敢伸手多翻什麼,剛剛就一直在興致缺缺地摸魚。
他開始思考措辭,卻沒想到另一邊雲盼舉起了手。
“我找到了這個。”他說。
他把一封信遞給了解夕朝。
-
解夕朝三人在裡麵解密碼箱的檔口,客棧外卻是鴉雀無聲。
今天跟組的是副導演呂燕。
來之前,衍生節目這邊的導演組就跟她交流過這期節目的內容。
相較於之前的幾期,這一次的節目是上了點難度的。
衍生節目也是維持節目熱度的好工具,恐怖元素很容易出經典畫麵,比如剛剛的道具腦袋。而與此同時,他們選擇在節目中加入適量的解謎內容。
這不是針對某些選手,隻是娛樂向的期數做多了觀眾難免疲憊,總要調劑一下。
隻是誰都沒想到,哪怕是這樣的節目,發揮最出色的居然還是解夕朝。
為了方便掌握進度,節目組是在裡麵安裝了相當數量的監控的,剛剛解夕朝輸密碼的場麵被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作為老搭檔,馬鴻平的生日呂燕也很清楚。
出乎所有人意料,她沒多驚訝,甚至被逗笑了,搖了搖頭:“這孩子。”
“真挺聰明的。”她歎了口氣。
“那燕姐,要進去給提示嗎?”身旁的工作人員問。
時間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其他組都有人幫忙給了提示,以免錄製進度拖著。解夕朝這組已經算是進度最快的,可是考慮到後麵的難度,他們還是有些擔憂。
“先等等。”呂燕道。
然後她想了想,“老馬今天是不是去見了解夕朝的經紀人,見完了嗎?”
“好像結束了。”工作人員道。
“我跟他通個電話。”呂燕道,“你們在這看一會兒。有什麼事來找我就行。”
旁邊的人忙不迭地應聲。
呂燕又看了眼監視器,然後離開了客棧門前。
而此時此刻,房間裡已然有了新的進展。
*
雲盼是在一個抽屜裡找到這封信的。過程很不容易。
抽屜上了鎖。鑰匙在櫃子最頂上的花瓶裡。花瓶裡頂上蓋了一層“血水”,其實是海綿,小孩兒很勇敢地掀了海綿,從裡麵拿到了鑰匙。
來之不易,得到的線索就相對明顯。
信中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封信裡提到了唯一一個數字5。
解夕朝沒有立刻把數字代入密碼。而是帶著兩個人又在屋子裡繞了一圈,然後在一旁的酒桌桌角發現了另一封信。這是一封出自於外國友人——至少信裡的落款是這麼表示的。
這一封信裡,他得到的是一個字母:a。
而到此為止,屋子裡的所有有攝像頭的地方已經被他們全部找
到。
解夕朝盯著兩個組合看了一會兒,就把視線放向了唯一一個還沒有被使用的條件:櫃台後麵的矮櫃。
書櫃邊上也有攝像頭。
作為理科生,他對數字再敏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