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半晌,他才開了口:“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各種各樣的措施,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直到他聽到解夕朝無奈的聲音:“你這話問的。”
他道:“我能怎麼辦?”
管衡:“……”
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
ar再怎麼和他們對撞,怎麼應對都是盛弘要考慮的事情。解夕朝作為一個新人員工,也不像艾清源那樣家裡有股份,這種事實在輪不到他操心。
他笑著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無所不能。”
解夕朝也笑了:
“濾鏡太深了,管老師。”
兩人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解夕朝起身,去做他許諾好的魚湯。
*
雖然解夕朝跟管衡說了那麼多,但那確實是閒聊居多。就像他跟管衡說的,無論是ar的決策還是盛弘的決策,本質都跟他沒關係。他也沒能力改變任何人的想法。
他隻是一個能分析老板決策的打工人。
再能分析,公司的錢也不是他的,老板也不會聽他的。
呃……曜欣除外。
這種感覺挺難受的,但解夕朝看得很開。他曾經掌控了那麼多世界氣運之子的命運,現在也沒養成“全世界都要聽他的”這種獨斷專行的性格。
正相反,他覺得,正是如此,做好自己的事才最重要。
從賽時到現在,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一群人晚上吃了飯,各自早早睡覺。解夕朝甚至一夜無夢,第二天,一行人一起到了公司,開始準備他們的最後一項行程:
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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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原本是由隊長負責,但在解夕朝的要求下,最終變成了兩個人。
兩個人都是為對方考慮。鄒意不想讓解夕朝累著,而解夕朝覺得讓五個人都由鄒意負責未免太過殘忍。謙讓了一番,兩個人一起進了錄音室。
先前,要錄製的歌曲都已經給到了每個人。
所有人都把全曲完整地唱了一遍,根據每個人演唱的表現和定位,公司分配了一定的唱段。
導入是領唱雲盼。
鄒意和解夕
() 朝都錄完後,小孩子有點緊張地進了錄音室。()
要先開個嗓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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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夕朝拿著麥克風跟裡麵的人溫柔地講話。
雲盼堅強地搖了搖頭:“不用。”
他最近瘦了很多。盛弘的體重管理計劃在他身上發揮得淋漓儘致。控製飲食控製得最痛苦的時候他甚至步解夕朝的後塵開始嘗試冰美式。
效果卓著。
這會兒,小孩兒穿著灰色的衛衣,毛絨的領子襯出尖俏白皙的下巴。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始唱第一句。
他唱完,有些忐忑地往玻璃外看,鄒意對他做了個很棒的手勢。
解夕朝用筆在紙上標注了一下,然後道:“後半句很好,前半句能再試試麼?”
他道:“‘時針’這兩個開頭的字,咬字再清晰一點,不要因為節奏快就含糊帶過去。”
他的語氣很溫柔,雲盼努力地聽著,又試了一遍。
唱完,他轉頭看解夕朝,解夕朝笑了:
“特彆好。”
雲盼備受鼓舞。
很快,他的部分順利結束,接上他的是艾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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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ThePhoenix確實算是民選出來的一個難得的、實力和顏值並存的團。成員裡有偏科的但卻沒有明顯瘸腿的,就連rap擔也都能唱兩句。
但最終,錄音的效果特彆好,原因也不隻在於此。
最開始最終成稿的時候,整首曲子的part並不是這麼分的。
偶像團體的運營難度就在這裡。
很多時候,能唱並不代表會唱,每個人的舒適音域也不同。但因為粉絲、平衡人氣等種種因素,很多時候,部分人會分到並不合適的唱段。
一開始解夕朝並沒說什麼,練了兩天,他跟鄒意商量了一下,去找了苗海程。
苗海程有些為難:“這個……”
“夕朝,我理解你的意思。”他道,“但是有的時候,如果問題不是特彆大,確實不好改。”
具體原因他沒有明說,他知道解夕朝懂。
解夕朝想了想:“我來改,行不行?”
苗海程怔了怔。
解夕朝花了兩天,和鄒意一起,把每個人的錄音都反反複複地聽了很多遍,有不確定的部分就去現場找人再唱一遍,大概分析清楚了每個人的舒適音域。
然後,兩個人商量著,儘可能平均地把唱段分完了。
這是真正基於實際情況分出來的部分,每個人都分到了合適的part,他們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適合這個唱段,隻覺得唱起來輕鬆。
苗海程當初接手ThePhoenix,想過這個團會在自己的手上大火,卻著實沒想過這個團帶起來會這麼省心。
每個人都正直而努力,共同地為著一個目標奮鬥。
幾乎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踏入這個圈子時見到的最初的感動。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讓負責花絮的攝製組把這些幕後的鏡頭全都記錄下來,並且儘可能地給他們提供更多的方便,做他們和公司之間溝通的橋梁。
就這樣,忙碌的日子又過去了兩天,出道事項終於臨近收尾。
而某個飄蕩在空中的消息,也同時塵埃落定。
錄音過去的第三天,ar官宣出道日期。
本年度,ar的第三次回歸: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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