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呀。”豔紅照常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豔紅,你來的正是時候。”十三姨笑著招呼道。
“我做了些桂花糕給你們。怎麼?難道有什麼好事兒嗎?”豔紅好奇道。
任以誠笑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說著,他緩緩揭開了那個瘋女人臉上的紗布。
隨後。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紗布下露出了一張溫婉清秀的麵容。
“哐當”一聲,驟然響起。
豔紅手中的食盒滑落,桂花糕灑落一地,摔了個粉碎。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豔紅正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個瘋女人。
“梅?”
豔紅喃喃出聲,淚水已不知不覺從眼眶中漫出,眸子中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任以誠見狀,不由一怔,詫異道:“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豔紅徑直來到那女人身前,一把拉起了她的袖子。
隨後。
當豔紅看到那女人肩膀上的一個圓形傷疤時,瞬間激動了起來。
“是她,真的是她。”
“豔紅姐,你竟然真的認識她?”任以誠問道。
豔紅點了點頭,道:“她叫李梅,是我在蘇州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她肩膀上這個傷疤,就是小時候為了幫我摘花,從石壁上摔下來留下的。”
吳嫻感慨道:“這可真是緣分呐,這樣都能讓你們遇到。”
豔紅道:“這還得感謝阿誠,是他找到了李梅,還幫她治好了臉上的傷。”
說完,她看著任以誠,欣喜道:“你先是幫了我,現在又救了我最好的姐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任以誠擺了擺手,笑道:“感謝的話,你還是等我徹底把她治好再說吧。”
“豔紅姑娘,你有多久沒見到她了?”吳嫻忽然問道。
豔紅道:“兩年前我離開了蘇州,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但是我一直有和她保持通信。”
黃麒英問道:“那她有沒有在信上說過她有危險。”
豔紅想了想,道:“半年前她來過最後一封信,說是有個能賺大錢的機會,將要遠行。”
“遠行?”任以誠問道:“她有說要去什麼地方嗎?”
豔紅搖了搖頭。
黃麒英皺眉沉思道:“依我看,她的傷勢一定跟這次遠行有關係。”
豔紅毫不猶豫道:“那我一定要回去蘇州,將事情的真相差清楚。”
任以誠提議道:“豔紅姐,此去蘇州路途遙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未免不太安全,還是讓我替你去吧。”
“也好。”豔紅點頭道:“你那麼聰明,肯定比我自己去要有用。”
“還是我去吧。”黃麒英肅然道:“阿誠你留在家裡繼續給李梅治病。
這件事情的背後,定然隱藏著一個重大的意謀,我一定要把它查個水落石出。”
豔紅感激道:“那···就辛苦黃師傅了。”
。。。。。。。。。
夜深人靜。
任以誠正準備休息,卻聽隔壁黃飛鴻的房間,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隨後。
他就見看到窗外一道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他心中好奇,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大門口處。
黃飛鴻正準備開門,突然感覺有人拍了他一下。
嚇得他瞬間就是一個激靈。
“飛鴻,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準備乾嘛去?”
黃飛鴻一見是任以誠,登時就鬆了口氣。
他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樣子道:“誠哥,是你啊,嚇死我了。”
任以誠問道:“你這又準備搞什麼幺蛾子?”
黃飛鴻低聲道:“不是我,是世榮,小倩準備去大不列顛當紡織女工。
世榮為了留住她,準備今晚去她家把她應征用的刺繡偷走。”
任以誠看著黃飛鴻離去的背影,不禁撇了撇嘴。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小倩應該是和寡母獨居的。
夜闖寡婦門,刺激!會玩!
任以誠搖了搖頭,甩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正準備回房休息。
忽地。
他想起黃飛鴻剛才說的話,一點靈光在腦海中陡然閃過。
隻是這點靈光來得快,去的也快。
等他想細琢磨時,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