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日麗風和。
任以誠打開房門,有些刺眼的陽光,讓他忍不住眯起了雙眼。
來到天井中,沐浴著溫暖的陽光,他一邊呻吟著,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到處都充斥著自由的氣息。
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房間裡養傷,任以誠感覺自己的骨頭就像生鏽了一樣。
好在這樣的日子已經結束,他的傷終於痊愈了。
自從當日那篇心法口訣出現後,他就開始反複的研究了起來。
隻是這心法裡邊的內容,實在是太過精深晦澀,讓人難以理解。
所幸醫武不分家,憑借他的醫術,總算還是看懂了一些皮毛中的皮毛。
不過,也正是這些皮毛,竟讓他那至少需要休養兩個月的傷口,在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就徹底恢複了過來。
在驚歎這門心法神奇的同時,任以誠也開始懷疑,不論是之前腦海裡莫名出現的醫術,還是最近出現的幾門武功,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記憶。
他這個人雖然優點不多,但自知之明還是有一點兒的。
就算現在失憶了,他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從前的自己會是那麼的優秀。
想想記憶中那些高明至極的醫術和武功。
他更加不認為以前的自己,會擁有那般波瀾壯闊的精彩人生。
任以誠甚至懷疑,這些記憶很可能就是導致他失憶的真正原因。
當然,他也沒有過份糾結這件事,既來之則安之,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畢竟,能比治病救人更有成就感的事情,其實並不多。
至於記憶什麼時候能恢複,他覺得順其自然就好,反正強求亦是無用,何必自尋煩惱。
他這個人,向來就是這麼佛係。
“誠哥,你的傷沒事了?”黃飛鴻走了過來,看著任以誠驚喜道。
任以誠點了點頭,笑道:“已經不礙事了。”
“對了,這是梁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史密斯的案子已經徹底了結,這是衙門給咱們的獎勵。”
黃飛鴻從書包裡掏出了一麵紅色錦旗遞給了任以誠。
任以誠接過錦旗,隻見上麵金晃晃的繡著四個大字——智勇雙全。
任以誠嗬嗬一笑,挑眉道:“挺好,這也算是沒白忙活。”
“那個···誠哥,能不能求你個事兒?”
黃飛鴻忽然搓著雙手,神情也變得有些忸怩起來。
任以誠見狀,不禁有些詫異。
“咱們這個關係,有話就直說,乾嘛這麼吞吞吐吐的?”
黃飛鴻撓了撓後腦勺,委婉道:“我看你那天打敗史密夫時用的那種武功,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任以誠聞言,哪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怎麼,你想學啊?”
“想。”黃飛鴻使勁點了點頭。
任以誠聳了聳肩,道:“想學我就教你嘍。”
黃飛鴻驚喜道:“真的?”
他沒想到任以誠居然答應的這麼痛快。
“真的。”
任以誠點了點頭,隨後又叮囑道:“隻是這門碎骨裂筋手太過霸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輕易使用。”
“沒問題,你就放心吧。”
黃飛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
數日後。
下午時分。
“阿誠,有一批藥材到碼頭了,你去把它拿回來吧。”黃麒英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任以誠應了一聲,準備出門。
“誠哥,我陪你一起去。”黃飛鴻也跟了出來。
兩人出了寶芝林,剛走沒多久就在街上碰到了林世榮。
“世榮,發生什麼事了?”黃飛鴻看著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唉!”林世榮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沮喪道:“我剛才去找小倩,結果卻發現她家已經沒人了。
你們說她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黃飛鴻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不定她們隻是回鄉下探親去了,你就彆瞎擔心了。”
他一邊說著,手上還一邊比劃著碎骨裂筋手的招式。
走路都不忘練功,倒是頗有些武癡的風範。
“哎呀,你就先彆練了,小心走火入魔。”
林世榮被晃得有些心煩意亂,伸手拉住了黃飛鴻。
黃飛鴻白了他一眼,道:“有誠哥在,怎麼可能會走火入魔。
再說了,這門武功的威力你又不是沒看見。
如此厲害的武功,不練怎麼能成?”
“說的也對。”
林世榮想起那晚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史密夫,旋即麵帶憧憬的對任以誠道:“誠哥,要不你也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