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人因為用力過猛,已經將自己的皮膚抓破,鮮血直流。
但就算如此,也仍舊是徒勞無功。
不遠處的街角。
黃飛鴻四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誠哥,你這是給他們下了什麼藥?這麼恐怖!”黃飛鴻目瞪口呆的問道。
任以誠微笑道:“我管它叫‘抓心撓肝’,是我在出發之前特意調配的,效果就是一個字‘癢’。
人的皮膚一旦沾到這個玩意兒,就會從裡到外的開始發癢。
就仿佛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你的身體裡爬來爬去,任你怎麼撓都沒有用。”
“嘶!”
四人聞言,忍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
梁寬咧著嘴道:“太可怕了,光聽你說我就已經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了。”
說著,他還下意識的在身上撓了兩下。
黃飛鴻好奇道:“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要配這種東西出來?”
任以誠道:“師父交待過,碎骨裂筋手的威力太過陰狠霸道,未免誤傷人命,讓我不要輕易使用。
所以,我就特意配了這些藥粉,以備防身之用。”
黃飛鴻聞言一怔,喃喃道:“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個玩意兒,好像比碎骨裂筋手看起來更殘忍呢!”
牙擦蘇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附和道:“飛鴻說的沒錯,都說癢比疼更痛苦,你這個藥簡直比千刀萬剮還要可怕。”
任以誠雙手一攤,無所謂道:“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林世榮問道:“那他們豈不是要一直癢下去,然後直到把自己活活撓死為止?”
任以誠搖頭道:“不會的,藥效會慢慢減弱,我還不至於那麼殘忍。”
說完,他又道:“好了,不要再管他們了,咱們該去找今晚住宿的地方了。”
“咱們不離開嗎?萬一那些人再找過來怎麼辦?”林世榮擔心道。
任以誠淡笑道:“放心吧,那個藥效要十二個時辰以後才會徹底過去。
那個時候咱們早就走的沒影兒了。”
四人聞聽此言,頓時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
傍晚時分,天光將儘。
空中已隱約可以看到一輪淡淡的月影。
五人此時已在一家名為聚賢的客棧安頓了下來。
放好了行李,五人正準備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任以誠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誠哥,怎麼不走了?”黃飛鴻不解道。
任以誠嘴角微揚,指著大廳的一角,玩味道:“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黃飛鴻四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那裡正坐著一男一女,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
而其中那個男的,赫然正是錢百萬。
雖然他的穿著打扮與之前有所不同。
但他們卻依舊可以確定,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此時,錢百萬正在哄那個小男孩兒吃東西。
笑嗬嗬的樣子,一如剛才騙他們時那樣,樸實又慈祥。
“唉!”牙擦蘇感慨道:“你們看他那慈眉善目的樣子,誰能想到他會是個心黑如墨的大騙子。”
梁寬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麵不知心了吧。”
林世榮冷哼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既然遇上了,這筆賬說什麼也得跟他算清楚。”
黃飛鴻道:“可是我們不知道他的弱點,要報仇的話,該從哪裡下手呢?”
他話音剛落,四人便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任以誠。
任以誠雙眼微眯,瞄了一眼跟錢百萬一起的女人和小孩兒,悠悠道:“先彆著急,靜觀其變。”
正說著,店小二走到了錢百萬的桌前。
“客官,我幫您把包袱收起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拿。
“不用了。”
錢百萬猛然一把按住了包袱,神情中隱隱透出了一絲緊張。
而這一切當然沒能逃得過任以誠的雙眼。
“咱們的目標就是它了,那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