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從小吃紅燒肉長大的孩子,自從來到少林寺後卻終日吃著白菜豆腐,一點葷腥都看不見。
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嘴裡都快淡出鳥兒來了。
“再說了。”
梁寬接口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師父您下山的時候,可沒少大吃大喝。”
“額···”
無為聞言,神情頓時一滯。
隨後,就見他忽然歎了口氣,轉而用一副十分擔憂的口氣道:“虧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說笑。”
任以誠雖然覺得他有可能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出言問道:“大師此言何意?”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神色的將烤好的兔腿給無為遞了過去。
無為也若無其事接了下來,啃了一口後,不禁眼前一亮,但他那擔憂的語氣和表情卻依舊沒變。
“唉,你們今日雖然僥幸逃過了一劫,可卻也因此和無相師弟結下了梁子。
以前的俗家弟子曾經給他起了個諢號,叫辣手判官,他這個人對人對己一向都非常嚴格。
現在你們得罪了他,以後在少林寺的日子恐怕就要不好過嘍。”
說完,他又咬了一口手裡的烤兔腿。
“那牙擦蘇身在羅漢堂,豈不是更加危險?”黃飛鴻擔心道。
無為聳了聳肩,道:“你們就為他祈福吧,但願他彆犯在無為師弟的手裡。”
任以誠淡淡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他不下死手,我想我還應付得來。”
“好。”
無為點了點頭,滿意道:“臨危不亂,遇事能以平常心視之,你倒也有些慧根。”
“可是無相大師執掌著戒律院,他若真想整治我們,恐怕我們未必能扛得住啊。”梁寬憂心忡忡道。
無為語重心長道:“你們要記住,凡事最怕缺少意誌,隻要意誌不滅,那就總會有成功的一天。
你們千辛萬苦來到少林,總不能身入寶山卻空手而歸吧?”
黃飛鴻皺眉道:“話雖如此,但梁寬說的也沒錯,我們終究是血肉之軀,隻怕遲早還是會垮掉的。”
“師父,您可是堂堂的達摩堂首座,一定有辦法幫我們吧?”林世榮滿目希翼的看著無為。
“也罷。”
無為再次歎了口氣,無奈道:“我就教你們一套呼吸吐納之法,可以強壯你們的筋骨和五臟六腑,包你們受用無窮。”
“這麼說,我們終於可以學習武功了?”黃飛鴻不由大喜過望。
“不。”
無為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我從不輕易教人武功的,你們是無意中看到我練習的,明白嗎?”
三人頓時恍然,連忙點頭。
“師父,那您教我們的是易筋經還是洗髓經?”林世榮一臉興奮的問道。
“不許多問,你們隻要靜心聽我說就可以了。”
說完,無為扔掉了手裡啃完的兔骨頭,盤膝而坐。
任以誠四人有樣學樣,跟著擺好了姿勢。
無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雙手朝天舉,氣沉丹田中······”
聽了一會後,任以誠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更是些許詫異。
他發現無為傳授的這所謂的呼吸吐納之法,比起他一直在修煉的蛻變大法,簡直就是天淵之彆。
論及精妙程度,根本連蛻變大法的皮毛都比不上。
一念至此。
任以誠索性直接放棄了無為所傳授的功法,專心的練起了自己的蛻變大法。
興許是這少林寺當真山清水秀的緣故,經過這些日子在這裡的修煉,他體內的內氣已隱隱有了成形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