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跟竹竿夠粗,夠結實。
在任以誠等人萬分緊張的注視下,林世榮總算還是成功到達了對岸。
“接下來該我了,誠哥麻煩你了。”
黃飛鴻微微一笑,來到河邊,隻見他右腳用力一踏,整個人直接向對岸飛縱而去。
對岸的眾人見狀,頓時為之瞠目。
鬼腳七不屑一笑,冷哼道:“我就不信他還能這麼直接飛過來。”
與此同時。
黃飛鴻人在半空,去勢已儘。
就在他即將跌落河中之際,任以誠猛然抬腳,踢出了一塊尖頭木板。
木板激射而出,劃破水麵,正好墊在了黃飛鴻的腳下。
在任以誠催動內氣踢出的強大慣性下,木板似乘風破浪一般,載著黃飛鴻,頃刻間就已到達對岸。
“好樣的!”
“乾得漂亮!”
達摩堂眾人登時歡呼不已。
任以誠道:“阿寬,該你了,記得千萬不要著急,慢慢來。”
“嗯。”
梁寬點了點頭,隨即一躍而起,登上了自己的高蹺,不急不躁,穩穩當當的向河對岸走去。
任以誠默默地注釋著梁寬的背影,替他加油的同時,也在暗自琢磨著。
黃飛鴻性格跳脫,所以選擇了那種既驚險又刺激的方法。
而梁寬的性格則相對穩重,於是便選擇這種穩紮穩打的方式。
看來果然是人的性格決定了他們處理問題的方式。
正思忖間,梁寬已不知不覺走過了一大半。
黃飛鴻和林世榮以及達摩堂所有的人都在為他加油鼓氣。
九步、八步、七步······
距離岸邊越來越近,梁寬的表情始終如一,沉著而謹慎。
終於,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他成功的到達了對岸。
現在,沒渡河的就隻剩下任以誠一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說,誠哥會用什麼樣方式渡河?”林世榮好奇道。
“不知道啊。”
黃飛鴻搖頭道:“他除了昨天下午出去了一趟以外,根本沒見他做任何準備。”
“放心吧。”梁寬信心滿滿道:“這種事情肯定難不住他的。”
就在這眾人矚目之際,隻見任以誠將手指抵在唇邊。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呼哨,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迭迭而來。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一匹黑色的駿馬自遠處急奔而至,停在了任以誠的身旁。
“那是咱們來時候騎的馬。”林世榮不禁一陣訝然。
“老夥計,辛苦你了。”
任以誠撫了撫馬頭,輕笑一聲,翻身上馬。
他雙腿輕輕一夾馬腹,就聽黑馬一聲嘶鳴,隨即直奔河中而去。
苦海本無路,縱馬躍紅塵。
登得彼岸處,得見如來身。
不多時。
任以誠駕馬渡河,已成功來到眾人麵前。
“很好!”
無為看著眾人,點了點頭,滿意道:“這次比賽大家表現的都不錯,也都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智慧和才能。
達摩堂和羅漢堂可以說是旗鼓相當,難分伯仲。”
說完,他看向了無相,問道:“這一局就算作平手,師弟以為如何?”
他這麼說自然是給無相留了麵子。
“且慢。”
鬼腳七突然開口道:“無為師伯,弟子認為任以誠騎馬渡河,有投機取巧之嫌。”
“鬼腳七,你胡說什麼?規則裡又沒說不許騎馬。”
黃飛鴻當即憤然反駁道。
無相隱晦的給了鬼腳七一個讚賞的眼神。
卻聽任以誠淡淡道:“此言差矣,唐僧去西天取經的時候也有一匹白龍馬代步。
最後到得靈山之時,可沒見佛祖說他投機取巧。”
無相冷哼道:“你又如何可以和玄奘大師相提並論。”
任以誠微笑道:“佛語有雲,眾生平等。
麵前這條河等若十萬取經路,同樣是登達彼岸,又何來高下之說?”
“阿彌陀佛。”
無為雙手合十道:“師弟,任以誠所言不無道理。
更何況,同樣都是借外力,這水桶、竹竿和騎馬又有什麼區彆呢?”
無相一時無可辯駁,隻得悻悻道:“師兄言之有理,師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