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一絲趣味之色,似是在為任以誠所施展的招式感到驚訝。
隨即,就見他右臂一揮,輕飄飄一掌拍出,直奔任以誠胸膛而去。
他竟是直接無視了全力一擊的淬骨爪。
霎時間。
任以誠隻覺一股強橫的掌力,鋪天蓋地而來,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登時壓得他呼吸凝滯,胸口發悶。
如此情形,令他不由心中駭然,對方隨意一掌,威力竟如斯恐怖!
“呼!”
掌力帶起勁風聲,呼嘯而來。
任以誠避無可避,隻得無奈撤招回防。
隨後,就聽“嘭”的一聲。
在那三人的注視下,他沒有絲毫懸念的被拍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咳咳……”
任以誠灰頭土臉的站起身來,一時間,隻覺前胸後背俱是疼痛不已。
他急忙運氣檢查身體,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隻是受到了一些震蕩,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內傷。
那人來到任以誠麵前,扔了把鐵鍬給他,然後冷笑道:“小子,你武功不錯,隻可惜內功太差。
以後還是老實的在這裡給我乾活兒吧,若再敢妄動,小心丟了性命。”
說完,他便轉身回到了寺院的大殿之中。
“兄弟,算你運氣好,這老妖怪還要留著你乾活兒,要不然你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
那跛腳青年湊到了任以誠身旁,一臉慶幸的說道。
任以誠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鐵鍬,苦笑著搖了搖頭。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個新世界的開端,可以說是相當的不美妙了。
“我叫任以誠,兄台高姓大名?”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這麼客氣,你叫我薛一驃就好了。”
兩人各自報上了姓名後,就一邊乾活兒,一邊聊起了天。
通過薛一驃的介紹,任以誠對眼下的情況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旁乾活的那個女子名叫葉夜心,是薛一驃的朋友。
但有關他們的來曆身份,薛一驃卻是隻字未提,似乎是有所顧忌。
那個和尚名叫包衝天。
不過,據薛一驃所說,他其實並不是和尚,而是個飛賊,天下第一的飛賊,號稱“一手傾城”。
還有殿中那人,他名叫血魔手,乃是武林中凶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他把眾人困在這歸元寺裡挖地,是為了尋找他師父留下來的武功秘籍【七殺真經】。
現在,這寺裡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另外還有兩人。
一個是薛一驃雙目失明的母親,以及一個自己找上門來的妓女。
除此之外,任以誠還隱晦的打聽了一下歸元寺的位置,最後得知自己身在輝州地界。
至於有關時間和朝代的問題,未免惹人生疑,任以誠選擇了暫時擱置。
時間悄然流逝,眨眼已是日暮西山。
這血魔手倒也不算太過苛刻,天一黑就叫眾人收了工。
晚飯時間,任以誠見到了薛一驃的母親,和那個妓女。
薛母隻是個很普通的婦人,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人也很和藹。
而那個妓女則屬實令任以誠驚豔了一下,巧笑倩兮,亭亭玉立,明眸皓齒,玉骨冰肌。
不誇張的說,這是他見過的女子中最漂亮的一個。
隻是這女子的口味兒似乎有些重,時不常的就纏著血魔手,搔首弄姿。
偏偏血魔手又對她不屑一顧。
任以誠見狀,不禁暗自乍舌,如此正經的大魔頭實在是有些少見!
夜晚。
血魔手為了防止有人逃跑,就讓眾人都在大殿裡打了地鋪。
任以誠躺在角落處,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有蛻變**在身,他白天所受的那些傷,此時早已恢複的七七八八。
通過和血魔手一番交手,他已經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絕對和上個世界有著天壤之彆。
以他現在的武功,隻怕在江湖上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想到這裡,任以誠不禁有些發愁起來。
他的蛻變**雖然是絕世神功,但功力進展實在是太過緩慢。
想要修煉到先天境界,達到可以吸收天地靈氣的程度,也不知要多久才行。
“嗯?”
任以誠倏爾靈光一閃,他想到之前無論是醫術還是武功,都是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就自動出現了。
那現在何不再試一試,看能不能得到一門新的內功心法。
說乾就乾。
任以誠當即便閉上了雙眼,集中精神,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起來。
“內功、內功、內功……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