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情況危急,他也無暇多想,隻得將希望寄托於薛一驃四人身上。
“徒兒們聽令,左掌平推,灌注內力於左臂……”
四人聞言,當即護在了血魔手身前,擺開了架勢。
玉柳斜懷抱長劍,嗤笑道:“這樣就想阻止我,未免太兒戲了吧?”
說完,他倏然縱身而起,朝著四人的方向飛撲了過去。
四人見狀,同時出手,左掌對著玉柳斜猛地一推。
“呼!”
玉柳斜隻覺一股不弱的掌力迎麵而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震回了原位。
見此情形,四人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怎麼才數日不見,這幾個人全都變得不一樣了?”
玉柳斜皺著眉頭,暗自思忖。
血魔手看出他心中疑惑,傲然道:“玉柳斜,沒聽過什麼叫名師出高徒嗎?”
“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玉柳斜冷哼一聲,拔劍出鞘,長劍一振,帶起一抹流光再次向四人殺去。
四人不過初入武學門徑,麵對全力出手的玉柳斜頓時便落入了下風。
就在血魔手暗自心焦之際,一旁的任以誠終於睜開了雙眼。
“原來如此!”
他麵露恍然之色,仿若大夢初醒。
同時,他看向殿中之人的眼神也產生了些許異樣的變化。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薛一驃四人此時在玉柳斜的劍鋒之下,已是岌岌可危。
“啪!”
任以誠抬手一拍地麵,猛然翻身而起,催動全部功力,似蒼鷹掠食般,揮爪向玉柳斜後心疾抓而去。
淬骨爪斷心首。
玉柳斜色心不死,正欲擒捉葉夜心。
突覺腦後一股淩厲勁風襲來,直刮的他寒毛炸起,頭皮發麻。
“唰!”
玉柳斜反應奇快,也不轉身,直接反手出劍,倒刺而出。
然而,任以誠似是早有所料,化爪為掌,拍劍借力,身形淩空一旋,變招碎骨裂筋手,繼續向玉柳斜撲殺而去。
掌勁激蕩,眨眼已逼至近前。
玉柳斜長劍不及回防,隻得回身出掌相抗。
“嘭!”
雙掌相接,真氣對撞,任以誠立時被反震的倒飛而出。
玉柳斜亦是臉色微變,隻覺筋骨皮肉間猶如萬針攢刺,不由悶哼一聲,後退數步。
葉夜心則趁著這個機會,逃離了他的魔掌。
“好陰損的掌力。”
玉柳斜甩了甩手掌,眼中閃過一絲獰色,惱怒道:“臭小子,進步不小啊,好,那我就先殺你,再殺他們。”
說完,就見他手中劍光一閃,真氣灌注之下,發出悅耳嗡鳴,勢若蛟龍出海,向任以誠飛刺而去。
“看暗器!”
任以誠一聲大喝,雙臂猛地一揮,兩道白光脫手,飆射而出。
“垂死掙紮!”
玉柳斜麵帶冷笑,手中長劍橫掃,就聽“砰砰”兩聲碎響,緊接著就是兩團白色粉末爆散而出。
他臉色大變,卻已躲閃不及,整個人頓時被籠罩其中。
“咳咳……”
玉柳斜滿身斑白,正要說話卻突覺周身奇癢無比,仿佛有無數小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
不但如此,他還感覺自己四肢逐漸酸軟,真氣也有些不聽使喚,手中之劍更是隱隱出現拿捏不住的跡象。
“卑鄙,你竟然用毒。”
任以誠看著玉柳斜狼狽的樣子,正氣凜然道:“對付你這種下流無恥之徒,用不著講什麼江湖道義!”
“該死,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玉柳斜心知情勢不妙,當即強提一口真氣,掠出大殿,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