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對方竟然能瞞過自己的耳力,再加上昨天在客棧擲酒杯時,所展露的精妙手法。
足見對方武功之高,絕對遠超自己的想象。
“你彆過來,要不然我就立刻掐死他。”
吳勇將包拯擋在自己身前,一步步地向後退去,已然是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嗬嗬!”
任以誠見狀,口中一聲輕笑,身形倏然疾閃而出,似鬼魅般消失在兩人麵前。
吳勇聞聲,大驚之下,掐在包拯咽喉處的右手正要發力,卻猛覺後心一痛,隨即便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
包拯轉過身來,揉著自己的脖子,輕舒了口氣。
“是常雨通知你來的吧,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猜的。”
任以誠隨口道:“現在廬州城裡最有吸引力的,就是這個祭壇了。”
包拯點頭道:“這個人確實是為祭壇來的,而且我發現他似乎對侉仡族很熟悉,至少他去過那裡。
至於彆的,我還沒來得及問。”
任以誠道:“先把他帶回府衙大牢,之後慢慢再問也不遲。”
說完,他便俯身準備將吳勇提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
樹林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迅疾的破空聲響。
“嗖!”
月光映照之下,一支流星鏢閃著幽光旋殺而來,目標直指包拯後心。
任以誠此時人在包拯對麵,在聽到聲音的瞬間,猛然起身,下一刻便已出現在包拯背後。
緊接著。
隻見他右手一晃,流星鏢的來勢頓時戛然而止,被他夾在了食中二指之間。
但就在他夾住流星鏢的同一時間,一個黑衣人乍然現身,從兩人身側的樹林中疾掠而出,向吳勇抓了過去。
間不容發之際。
包拯正自茫然無措,忽覺右腿上一股熱流湧來,隨後便不受控製的,朝著黑衣人的手臂踢了過去。
變生突然。
黑衣人猝不及防,隻得匆忙變招,抬臂封擋。
“嘭”的一聲。
他隻覺一股巨力湧來,手臂發出輕微骨裂聲響的同時,整個人直接被踢的倒翻而出。
落地一瞬,他心知良機已失,當機立斷,毅然轉身而逃。
任以誠看著黑衣人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由冷笑,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他懶得去追。
“阿誠,剛才是怎麼回事,我的腳怎麼會……”包拯神情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右腳。
“沒什麼,一種借體傳勁的小把戲而已。”
任以誠解釋了一句,隨後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包拯,我看你還是跟我學點兒武功好了。
要不然的話,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可不一定來得及救你。”
“還是算了吧,我這麼笨,一定學不會的。”
“你要是笨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聰明人了。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你不能指望每次都有人來救你吧?”
“可是我都二十歲了,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放心,我既然跟你開口了,這個自然不是問題。”
“那我就試試,不過咱們能不能等把這個案子破了以後再開始?”
“沒問題。”
任以誠笑著點了點頭,說罷俯身提起了吳勇,然後和包拯一同向府衙的方向走去。
。。。。。。。。。
夜半子時。
府衙大牢中,一眾獄卒正在喝酒劃拳,枯燥乏味的工作中,除了審訊犯人之外,這是他們唯一的樂趣。
突然,一縷帶著異香的白煙,從大牢鐵門的窗縫中緩緩飄入。
一眾獄卒毫無防備之下,不過數息的時間,就全都昏睡了過去。
隨後,就聽“吱呀”一聲。
一個頭戴麵具的黑衣人推門而入,然後徑直向關押著吳勇的牢房走了過去。
“什麼人?”
牢房中,被綁在刑架上的吳勇在聽到動靜後,有些詫異的喝問道。
“是我。”
黑衣人也不多說,在幫吳勇解開束縛之後,直接帶他離開了牢房。
出了大牢,兩人一路急奔。
差不多過了盞茶的時間,方才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中停下了腳步。
而這片竹林,赫然正是百鬼竹林。
“說吧,抓了我又救我,你究竟有什麼企圖,難道你也在圖謀侉仡族的寶藏?”
“嗬嗬,你搞錯了,我不是要救你,而是要殺你!”
“什麼?你……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