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
當包拯和常雨來到任以誠家中的時候,楚楚特意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們。
結果發現他們和昨天果然有了明顯的變化,步履之間,沉著穩健,再無半分文弱之氣。
任以誠看著兩人,緩聲道:“如今你們的內功已經初入門徑。
接下來,就是要學著如何將自身的內力,運用到招式中去……”
隨後,他便又開始指點兩人的拳法和劍術,讓他們借此來磨合自身的內力。
但武學之道,終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再加上這兩人又都是半路出家。
直至傍晚時分,兩人也隻是學會了最基本的控製。
麵對這種水磨工夫,縱然悟性再高,也是枉然。
眼看又是一天將要結束。
“阿誠,我娘請你們今晚去我家吃晚飯,說要感謝你一下。”包拯邀請道。
任以誠嗬嗬一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夜晚。
青天藥廬,眾人圍坐一桌。
包大娘舉著酒杯,對任以誠熱情道:“阿誠啊,這兩天真是辛苦你了,來,伯母敬你一杯。”
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向好管閒事兒,脾氣也很固執,以往她總是擔心包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危險。
但現在好了,包拯有了武功傍身,她總算是可以稍稍放心一些。
“伯母客氣了,其實我自己也是收獲匪淺。”
任以誠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他心知這次若非是要傳授眾人武功,自己恐怖絕對想不到還有另外兩個竅穴的秘密。
子曾經曰過,溫故而知新,果然所言非虛!
恰在此時。
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後就見一男一女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包拯訝異道。
來人赫然正是包海和他的妻子。
“好弟弟,為兄這是給你送盤纏來了。”
包海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個錢袋遞給了包拯。
那笑容滿麵的模樣,和前天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大哥,你……?”
包拯滿頭霧水的接過了錢袋,手中猛地一沉,他估摸著裡邊的銀子,至少得有五十兩。
包海近乎諂媚的說道:“你娘說的沒錯,你去參加科考乃是光耀門楣的事情。
若是你一朝高中,那我這做哥哥的也能跟著沾光不是。”
“你大哥說的沒錯,你可千萬彆客氣。”
包海的妻子也跟著連聲附和,一張尖酸刻薄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和善的笑容。
“娘,你看這……”包拯為難的看向了包大娘。
包大娘雖然也是不明所以,但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就收下吧,這一份兒本來就是你的。”
“那就多謝大哥了。”包拯躬身謝道。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包海見包拯收下了銀子,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時不常的就有衙役來他店裡檢察,弄得客人都以為他這店有問題,原本還算興隆的生意登時一落千丈。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但作為一個商人,他的腦子自然不笨。
包拯最近連破兩件大案,乃是廬州府尹麵前的紅人,他知道這件事兒肯定和自己這個弟弟脫不了關係。
他又想到之前包大娘曾經來跟自己借錢,如何還能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正所謂商不與官鬥,勢不如人,他隻能選擇乖乖低頭。
“大哥大嫂,既然來了,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包拯道。
“不了不了。”
包海夫婦連連擺手,不等包拯再開口,便果斷告辭離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拯仍舊是一臉納悶兒,百思不得其解。
包大娘道:“彆管他們了,現在既然有盤纏了,明天一早你就啟程上京吧。”
“嗯!”包拯點了點頭。
飯桌上。
楚楚拉了拉任以誠的衣服,提議道:“我們也一起去吧,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京城呢。”
任以誠自然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正想打趣她兩句的時候,卻發現她眼神中竟隱隱帶著一絲祈求之色。
他心下不由暗自歎了口氣,楚楚這些日子隻怕沒少為她爹擔心。
想到這裡,他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啊,正好我在廬州待的時日也不短了,是時候去彆處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