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連拍了幾下桌子,白了三人一眼,接著道:“爹是怎麼也不聽我的,還把我給關了起來。
再後來,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三天之後,卓七叔在樹林裡被人殺了。
不但如此,他還被凶手把左肩給砍了下去,同時,我爹也跟著失蹤了。
現在,村裡的人都懷疑是我爹殺了卓七叔,然後畏罪潛逃了。”
“難怪剛才進村的時候,那些村民對你的態度那麼不友好。”包拯恍然道。
楚楚忸怩道:“所以我千方百計的把你們騙過來,就是想讓你們幫我查清楚這件事,還我爹一個清白。”
展昭道:“可是,包大哥還要上京趕考啊。”
楚楚慚愧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有些自私,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不礙事的。”
包拯寬慰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更何況人命關天,就算這科趕不上,還有下一科,我還年輕,不著急。”
任以誠拍了拍楚楚的肩膀,溫聲道:“彆擔心,如果短時間內查不出來的話,那到時就讓包拯先去京城考試,我留下來陪你繼續找。”
“謝謝你們。”楚楚感激道。
。。。。。。。。。
晚飯過後。
眾人再次圍坐在了一起,隻是這次多了一個龍秋燕。
“楚楚姐姐,你放心好了,有我龍秋燕在,不出三天,保證幫你找到你爹。”
“那就有勞你了。”
楚楚微微一笑,心中卻是默默搖頭,完全沒把她的話當作一回事。
展昭撇了撇嘴,道:“口氣這麼大,小心牛皮吹破了。”
“小光頭,你懂什麼?”
龍秋燕雙手叉腰,嬌蠻道:“你知不知道,京城十大命案有七件都是我破的。”
展昭搖頭。
龍秋燕得意道:“那是你孤陋寡聞,想當初……”
就在兩人鬥嘴不休的時候,一旁的任以誠卻在默默的思考著,這次的局要怎麼破。
和前兩個案子一樣,這次的凶手同樣有著自己的苦衷。
但不同的是,任以誠覺得這次的幾個受害人並不該死。
“好了,秋燕展昭你們不要再吵了。”楚楚打斷了兩人。
包拯問道:“楚楚,關於你爹的事情,還有沒彆的什麼線索?”
楚楚想了想,道:“不如我帶你們去我爹的書房看看好了,正好我也有件東西要給任大少爺。”
任以誠聞言,不禁有些詫異。
隨後,四人跟著楚楚來到了他爹的書房中。
楚楚打開了一個書櫃,從裡邊拿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盒子,遞給了任以誠。
“這裡麵是什麼?”任以誠問道。
楚楚道:“你不是要鑄造兵器嗎,這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到過的金剛砂。”
任以誠將盒子推了回去,笑道:“無功不受祿,還是等我幫你把伯父找到再說吧。
更何況,這東西珍貴異常,你就這麼擅自做主,到時候怎麼跟伯父交代?”
楚楚正要說話,卻忽聽屋中陡然響起了一陣機括運轉的聲音。
兩人轉頭看去,發現展昭的麵前竟打開了一道暗門,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柄華麗的長劍。
隻是這劍並沒有劍身,劍柄之下是一條細長的鋼絲,從劍鞘中被拉了出來,顯然正是這暗門的機關。
“哈哈,有暗道就肯定有秘密。”龍秋燕說著,便要進去一探究竟。
展昭急忙拽住了她,道:“你不要命啦?這種暗道裡麵肯定會有機關的。”
“楚楚,這個暗道是通向哪裡的?”包拯問道。
楚楚搖了搖頭,疑惑道:“我從來都不知道,爹的書房裡竟然還有暗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說著,任以誠拿起燭台,邁步走進了暗門。
“喂,你小心點兒。”楚楚連忙跟了上去。
龍秋燕見狀,抬手拍了展昭一下。
“小光頭,你為什麼隻攔著我,不攔著他?”
“因為你跟他,完全沒有可比性。”
展昭嘿嘿一笑,也不等她再開口,便也跟了進去。
“哎呀,小光頭,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了……”
密道又深又長。
五人在連拐了四五個彎之後,才終於看到了密道儘頭的密室。
密室的麵積並不大,裡麵除了擺著幾口陳舊的木箱和一個立櫃以外,並沒有彆的東西。
“咦?”
楚楚突然在一口木箱上,看到了一個紫檀木盒。
“原來它在這裡。”
“怎麼了?”任以誠問道。
楚楚道:“我爹好像非常重視這個盒子,從來不讓彆人碰。
我記得有一次,二娘因為無意中打開了這個盒子,直接被爹給罵哭了。
而自那次以後,我就也再沒有見過這個盒子。”
“神神秘秘的,這裡麵一定藏著什麼寶貝。”
龍秋燕一臉好奇之色,伸手就要將木盒打開,卻被任以誠給攔了下來。
“彆人家的東西,還是不要亂看的好。”
他說話的同時,還給楚楚打了個眼色。
楚楚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將盒子收了起來。
龍秋燕見狀,不滿道:“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任以誠輕笑道:“既然沒什麼了不起的,那就不要看了。”
他知道眼前這個龍秋燕其實是龐太師的女兒,龐飛燕。
那盒子裡裝的,則是記載著狸貓換太子真相的黃布。
龐飛燕深得當今皇帝的寵愛,經常出入皇宮,一旦被她看到這塊源自皇宮的黃布,難保不會搞出什麼禍端來。
說起來,那個六子也是倒黴。
剛一出生就成為了權利的犧牲品,雖然有當皇帝的命,卻沒有當皇帝的運。
最後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當今皇帝十分大方的饒了他一命,但他究竟是死是活,卻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而就在任以誠暗自思忖的時候,一道驚呼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嘶!”
他抬眼看去,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對麵的立櫃中赫然正立著一具無頭乾屍。
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冷不防看到之後,還是忍不住心裡一緊。
猶記得當年,電視劇演到這一段的時候,他是捂著眼睛看的。
而包拯此時就躺在乾屍的腳下,不省人事,手裡還握著原本掛在立櫃上的簾子。
“唉!”
任以誠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搖頭道:“看來就算是學了武功,他是本質也還是個文弱書生,一點兒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