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任以誠笑著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楚楚。
“乾嘛看著我不說話?”楚楚被他看的有些窘迫,臉色不由微紅。
“我發現你變了。”任以誠淡笑道。
楚楚聞言,秀眉一挑,訝異道:“有嗎?”
任以誠緩聲道:“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簡直就跟龍秋燕一樣,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但是現在,你變得比那時候安靜了許多,也溫柔了許多,搞得我都有點兒不適應了。”
楚楚歎了口氣,有些傷感道:“可能是因為這次我爹失蹤的關係吧。
從前,我一直都覺得他不疼我,上次從家裡跑出去的時候,我還跟他大吵了一架。
直到中秋之前的那一晚,你跟我說了那些話後,我才明白爹是多麼的疼我。
所以,等他醒來之後,我一定要跟他說聲對不起。”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已忍不住的留下了淚水。
任以誠拿出了之前楚楚給他的手帕,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
“放心吧,明天他就能聽到這句話了。”
“嗯。”楚楚點了點頭,破涕為笑。
。。。。。。。。。
夜近子時,弦月如鉤。
隱逸村某個角落處的房間內。
楚楚的二娘正和楊開如膠似漆的依偎在被窩裡,眉間春情未退。
“沒想到淩老大的命這麼硬,中了那麼多暴雨梨花針居然沒死。”
“哼,都怪那個姓任的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武功和醫術竟然都如此高明。”
“怎麼?你吃醋了?”二娘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
“哼,你還裝糊塗,你當真沒看出來嗎?
楚楚分明就是喜歡那個小子,你和卓雲都沒戲了。”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那些長輩一定不會同意的。”
“嗬嗬,那可未必,且不說那個小子現在是淩老大的救命恩人。
就單說他那一身武功,他要真想做些什麼,這村子裡又有誰能攔得住他?”
楊開聞言,一時默然,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
“要不,咱們還是連夜逃走吧?我現在真的好害怕,淩老大之前就已經在懷疑我們了。
要是他醒過來,那咱們的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不行,就這麼走了我實在是不甘心,我一定要將刀廠弄到手。
你放心好了,我會把這件事兒處理妥當的。”
。。。。。。。。。
夜,漸深。
流雲飄忽,遮住了僅有的一點月光。
卓雲家的密室外,展昭正全神貫注的在把守著,不曾有絲毫的懈怠。
忽然間。
他雙耳微微聳動,聽到房頂上有輕微的異響傳來。
“哢!”
他拉開手中長棍的同時,霍然起身。
隨後足下猛地一踏,身形當即飄然而起,“唰”的一下,躍上了房頂。
隻見一個黑蒙麵之人正站在密室的氣窗邊上,準備往裡麵順繩鉤。
“你好大的膽子。”
展昭一聲怒喝,心中則暗自慶幸了起來。
幸好自己在修煉了七殺真經以後,內力大增。
要不然的話,還真發現不了他。
“臭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
黑衣人眼中凶光一閃,說話的同時,右手猛然抬起,對準了展昭。
霎時間,一蓬璀璨的銀芒,倏然激射而出,化作寒星點點,迅疾無倫的向展昭籠罩了過去。
“暴雨梨花針!”
展昭見狀,眼神一凜,不及閃躲間,七殺棍訣沛然而動,在身前舞了個密不透風,欲拚死一搏。
然而,就在此時。
電光石火間,夜空中乍然爆起了一道耀眼的青芒。
一道人影似憑空出現一般,擋在了展昭身前。
隨即,隻見青芒閃動,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真力旋攪之下,漫天銀芒頓時戛然而止,墜落在地。
“不可能!”
黑衣人駭然大驚,當即轉身欲逃。
熟料,就在下一瞬,他忽覺身上一沉,肩膀上已經多出一柄造型華麗的龍形長劍,猶如泰山壓頂一般,讓自己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