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師傅,你想太多了。”
隨後,她便感到有兩股真氣正源源不斷湧入自己的經脈。
任以誠臉上依舊笑容不減,道:“他日小弟神功有成,必不忘康師傅今日舍身相助之恩。”
“你……”
康橋聞言,驚恐萬狀。
她有心運功抵抗,但在那兩股精純渾厚的真氣麵前,她的真氣根本不堪一擊,瞬間便被震散。
霎時間,一股絕望之意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從沒有哪一刻,她覺得死亡離自己這麼近。
一旁,癱倒在石壁下的四人目呲欲裂,卻又徒呼奈何,無能為力。
“楚楚,我一邊說你一邊記。”
任以誠吩咐了一聲,便開始催動真氣,在康橋體內的經脈中運行開來。
並且一邊運功,一邊口誦穴位。
楚楚則依言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紙筆。
任以誠的目的當然就是要以此來實驗出七殺真經最後兩個竅穴的運功路線。
今日不同往日。
當初他修煉七殺真經的時候功力尚淺,就算有所偏差後果也能承受。
但如今,他的功力已經有點天翻地覆的變化大,如淵似海。
一旦運功的時候出現紕漏,縱然有蛻變**護身,隻怕也難逃經脈儘斷,武功全廢的下場。
所幸,遇上了彩雲天這幫人,一個個的都死有餘辜,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他毫不客氣的出手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
康橋眉頭緊皺,臉上香汗淋漓,口中更不斷哀嚎著,聽的雷石四人膽寒心顫,毛骨悚然。
此時,任以誠的兩股真氣正在她體內碰撞不休,激烈無比。
她已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已經快達到承受極限,膨脹欲裂,恍若淩遲,痛入骨髓。
就在她即將承受不住之際,那兩股真氣倏然融合為一,向自己體內一個不認識的地方疾衝而去。
下一刻。
“噗……”
康橋兩隻眼睛陡然睜大,口噴鮮血的同時,一股剔骨削肉般的劇痛瞬間蔓延全身,登時慘叫連天。
結果很明顯,實驗失敗了。
任以誠隨手一掌拍在了康橋的天靈蓋上,昏死了過去。
楚楚見狀,雖然有些於心不忍,卻也沒有說什麼。
在她眼裡這些本就是該死之人,那就不如在死之前幫任以誠做點貢獻。
“該死!姓任的,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雷石大聲的嘶吼著,狀若瘋狂,仿佛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嗬嗬!”
任以誠輕笑道:“不要著急,很快就輪到你了。”
此言一出,任宗元、司馬昂、熊炎心中又是一顫。
兩個時辰後,地上又多出了四個昏死之人。
“唉!”
任以誠滿是遺憾的歎了口氣。
楚楚拉著他的手,溫聲寬慰道:“沒關係,慢慢來,總會成功的。”
任以誠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道:“我已經在他們五個的身上,將十二正經都試了個遍,看來下次要在奇經八脈上下下功夫了。”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佩服七殺郎君了,對方該是何等樣的天資,才能找到那七個竅穴,創出七殺真經!
“這些人怎麼辦?”楚楚看著地上昏迷的五人問道。
任以誠隨意道:“殺了他們隻會臟了咱們的手,還是交給官府處理好了,雜技班其餘的弟子一定會報官的。”
他記得三年前,押送官銀和貢品的隊伍中,有一個官兵是康橋的忠實觀眾,曾經為她畫了一副肖像,後被官府發現收藏。
隻要官府的人稍加查證,便可發現他們在三年前所犯下的罪行。
“可他們醒來以後,咱們的身份豈不就暴露了?”楚楚蹙眉道。
任以誠笑道:“我在他們腦袋上那一掌可不是白拍的。
保證他們醒來以後,彆說是咱們,就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兩人出了山洞,發現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任以誠深深的吸了一口雨後的清新空氣,隨即在楚楚的驚呼聲中,將她橫抱而起,施展輕功朝著京城的方向,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