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和尚慌慌張張的來到了悟道大師的禪房。
悟道大師正在打坐,聽到聲音,心中瞬間一緊。
“又怎麼了?”
小和尚驚慌道:“達摩智上師,被人殺死了。”
“什麼!”
大殿中,所有人再次聚到了一起。
達摩智的屍體已經被運了回來,包拯正在給他驗屍。
“屍體倒在寺外的樹林中,被早上打水的僧人們發現。
我已經檢查過現場了,並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公孫策搖了搖頭,有些遺憾道。
“凶手的武功很高。”
悟道大師在看過達摩智的屍體後,語氣十分凝重的說道。
“哦?何以見得?”公孫策問道。
“你們看。”
悟道大師又道:“達摩智上師脖子上的劍痕細而薄,這證明凶手的劍法很快。
快到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劍封喉。”
“大師說的不錯。”
包拯檢查完畢,接口道:“達摩智的死因正是那封喉的一劍。
死亡時間則是昨晚的子時左右。”
“阿彌陀佛!”
悟道大師雙手合十,一臉悲憫道:“上師精修密宗大手印,一身功力早已臻至化境。
老衲實在難以想象,究竟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隻用一劍就取了他的性命?”
“啊!”
龐飛燕乍然道:“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就是他。”
龐飛燕指著任以誠道:“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嘛。
若說武功高強,又有誰能比得上曾經以一人之力,屠儘數百高麗士兵的你?”
“飛燕,不要胡說,這怎麼可能呢。”楚楚不悅道。
展昭也斥責道:“你不要信口開河了,任大哥跟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他?”
“好啦好啦!”
龐飛燕嘀咕道:“不是就不是嘛,人家隻不過是說出了一種可能而已,凶什麼凶嘛!”
任以誠淡笑道:“飛燕姑娘說的倒也在理,我自己差點都信了。
還好,我有證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阿彌陀佛!”
戒賢突然站了出來,道:“任施主昨晚一直在和貧僧交流武學,從未離開過半刻。”
戒逸忽地靈光一閃,悚然道:“難道是……是他回來了?”
“誰呀?”龐飛燕立刻又好奇道。
戒賢道:“龍千山,十年前江湖上平地崛起的高手,近乎打遍天下無敵手。
當年,他曾多次遞帖向師父挑戰,意圖借閱大日如來咒,但最終敗在了師父的手中。”
公孫策思索道:“可達摩智少來中原,龍千山跟他素不相識,沒理由要殺他啊。”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龐飛燕道:“要殺人不一定要武功高強,出其不意,暗施偷襲,同樣也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所以,這寺裡每個人都有嫌疑。”
說著,她指向了戒逸、戒賢、戒嗔三人,道:“尤其是你們三個。
之前,那個大喇嘛在佛理上,把你們問的啞口無言。
所以,不排除你們懷恨在心,蓄意報複的可能性。”
“你到底有完沒完?師兄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展昭憤然道。
“戒色,不得無禮。”
悟道大師道:“既然要破案,一切合理的懷疑都是必要的。”
“大師,請恕包拯失禮,昨晚子時你們都在做什麼?”包拯恭敬道。
悟道大師道:“子時,我已經睡了。”
戒逸則道:“昨晚我和戒嗔師弟在賞月論佛。”
戒嗔在一起附和著點了點頭。
杭天豹道:“昨晚我在房中對月飲酒,喝到微醺之後,就睡了。”
任以誠聞言,心中暗笑,等的就是你這一句。
“那會不會又是那五隻老鼠?”展昭恨聲道。
悟道大師道:“他們被關在地牢中,不可能有機會的。
更何況,以他們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是達摩智上師的對手。”
就在這時,又有個小和尚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五鼠他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