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受害人死於兩天前。
第四名受害人,就死於昨天。
她們都在生前被割掉了舌頭。
身體上也遭受到了殘忍的虐待,幾乎不成人形。
並且屍體被發現時,她們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
“包大娘,這四名死者都是些什麼人?”任以誠問道。
包大娘道:“就是些尋常人家的婦人。”
“不用說了。”
龐飛燕篤定道:“肯定是某個不知道從哪裡流竄來的采花大盜乾的。”
“不!”
包大娘搖了搖頭,道:“她們雖然都被拿走了衣服,但是我仔細檢查過,她們身上並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而這一點,也是讓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凶手似乎並不是為了劫色。”
任以誠道:“這其實也好解釋。
從凶手的殺人手法來看,他對女人有著強烈的仇視心理。
他很可能受到過女人的虐待或者背叛,以至思想產生了扭曲。
他殺人是為了泄憤,又或者是為了從中尋求某種可以讓他愉悅的感覺。”
聞聽此言,在座的眾人無不心生惡寒。
“這種人和妖魔有什麼分彆!”倪瓊悚然道。
如果按照任以誠所說的,那這個凶手簡直比裘霸天更加可怕。
包拯沉思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凶手脫光死者的衣物,很可能是為了掩飾什麼。”
“陸捕頭,這些死者都是在哪裡發現的?”任以誠問道。
陸雲道:“在城裡一些偏僻的巷子裡。”
“那這些死者的身上,除了受過虐待以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相同的特征?”
任以誠轉頭看向了包大娘。
包大娘想了想,沉吟道:“她們的死亡時間倒是都差不多,基本都在戌時,太陽完全落山以後。”
說完,她頓了頓,又想了想,道:“另外就是,她們的後腦部位,都能遭受過重擊。”
“爹,她們的衣服一件都沒找到嗎?”公孫策問道。
公孫真無奈道:“這幾天我已經派人將城裡搜了個遍,彆說衣服了,連塊兒布頭都沒找到。”
“說來說去,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龐飛燕有些不耐道。
楚楚道:“現在就知道凶手可能是個變態,可這用眼睛又看不出來。
這線索有也等於沒有。”
任以誠聞言,雙眼微眯,道:“那也未必。”
楚楚訝異道:“你還發現什麼了?”
任以誠道:“每個死者的後腦都遭受過攻擊,說明她們是被凶手從背後偷襲的。
她們不過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對付這樣的人還要靠偷襲。
這凶手很可能沒有足夠的力量從正麵製服她們。
要麼他體虛力弱,要麼就是身有殘疾。
這樣的人一般都比較容易自卑。
要是再加上被虐待,或者受過什麼刺激,心理也就很容易出現扭曲。”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就是,像這類人的存在感一般都比較低,很容易被忽略。”
公孫真道:“那凶手應該就是一個身材瘦弱,或者身有殘疾,平時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人。”
任以誠道:“我隻能想到這些了,雖然未必對,但好歹也算是個方向。”
“沒看出來嘛,你還真有一手。”
龐飛燕一臉稀奇的看著任以誠,仿佛在從新認識他。
任以誠笑了笑,習慣性的沒去搭理她,轉動頭看向了陸雲。
“對了,陸捕頭,你有沒有問過這些死者的家屬。她們遇害時,是去做什麼了?”
陸雲聞言一愣,隨即懵然的搖了搖頭。
任以誠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去走訪一下死者的家屬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好。”
“沒問題。”
包拯和公孫策同時起身。
“我也要去。”龐飛燕叫道。
公孫策道:“就你這個小姐脾氣還是算了吧,萬一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你……”
龐飛燕氣的雙手叉腰,剛要發作,卻被任以誠打斷。
“好了,想吵等我們回來再吵。
人命關天,現在是中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公孫真不解道。
任以誠道:“凶手作案的間隔越來越短,很可能今晚還會繼續殺人,所以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