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途中,疏於防範,以致被凶手有機可乘。”
“出遠門……”
包拯念叨了幾遍,突然靈光一閃,道:“你們說這四個女人會不會是在城外遇害?
城裡人多眼雜,按照阿誠的推斷,以凶手的身體條件,在城外動手遠比城裡容易的多。”
“很有可能。”
公孫策道:“凶手可以在城外殺完人,再移屍到城裡。
我爹他們見屍體出現在城裡,就認為凶手是在城裡行凶的。
因此,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城裡,卻忽略了城外。”
包拯道:“隻要把屍體藏在馬車裡,再加上天色昏暗,想要避過守城士兵的耳目,並非沒有可能。”
“哈!”
任以誠輕笑道:“看來咱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道:“但願這最後一家,能再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出了茶寮,三人一同來到了孫嶽氏的家。
“砰砰砰……”
“砰砰砰……”
任以誠連續敲了好幾次門,木質的大門都快被他敲碎了,卻始終不見有人回應。
包拯道:“看來是沒人在家,真是不湊巧!”
“你們是誰啊?找他有什麼事嗎?”
三人正準備離開,一個蒼老略帶沙啞聲音突然響起。
任以誠回頭看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橫生的老太太,緩緩從隔壁院子裡走了出來。
包拯有道老太太身邊,恭敬道:“老人家,我們是衙門的人,來找孫小五問一些他家娘子的事情。”
“唉!”
老太太歎了口氣,有些傷感道:“真是老天不開眼呐,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老人家,您跟這孫小五家很熟嗎?”任以誠問道。
老太太道:“就隔著一道牆,哪能不熟呢。
小五這孩子,可是老婆子我看著長大的。”
任以誠道:“那麻煩您跟我們說說他的情況。”
老太太怕也是孤單久了,見有人陪自己聊天,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說起來,小五這孩子命苦啊!
他娘死的早,在他七歲那年就沒了。
過了兩年,他爹給他找了個繼母。
開始還挺好的,一家人也還算和睦。
可沒承想,好日子剛過了一年,他爹又病死了。
從那以後,他那繼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稍有不對,就對他非打即罵。
有一回打的狠了,直接把他一條胳臂給打斷了,還落下了病根,幾乎就等於是廢了。”
聽到這裡,任以誠三人不由眼前一亮,相互對視了一眼。
老太太繼續道:“又過了四五年,這孩子總算是時來運轉,他那繼母跟著一個外地男人跑了。”
“老太太,孫小五平時的性格怎麼樣?”任以誠問道。
老太太道:“挺老實的一個孩子。”
“那他跟他妻子關係怎麼樣?”任以誠又問道。
老太太道:“她這婆娘是又溫柔又賢惠,一點兒都不嫌棄他。
他們成親也有快三年了,我就從沒聽他們吵過架,彆提多好了。”
包拯忽然問道:“他平時做什麼工作的?”
顯然,他想到了移屍工具的問題。
老太太道:“自從他繼母走後,他就一直以砍柴為生。
早上出去,晚上回來,他手不方便,要一整天才能砍夠一車柴。”
公孫策道:“這麼說,他今天又是去砍柴了。
妻子死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去砍柴?”
老太太聞言,不高興道:“瞧你這話說的,不砍柴他吃什麼?等著餓死嗎?”
公孫策臉色一僵,直接被噎了個啞口無言。
“我不跟老人家一般計較……”
他如是安慰著自己。
。。。。。。。。。
日頭漸偏。
三人回到了青天藥廬。
“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龐飛燕迫不及待的問道。
任以誠嗬嗬一笑,道:“總算運氣還不錯,查到了些眉目。”
“那接下來怎麼辦,直接抓人嗎?”
楚楚在了解情況後問道。
任以誠搖頭道:“無憑無據的,抓了他也沒法給他定罪。”
楚楚道:“那怎麼辦?難道要等他行凶的時候再抓他?”
任以誠道:“那樣太被動了,為今之計,隻能來個引蛇出洞了。”
“讓我去吧,本大小姐一定要讓他好看。”龐飛燕興奮道。
“飛燕,還是我去吧,以我的武功,比較保險一點。”楚楚接口道。
“不行。”
任以誠果斷否定了楚楚提議。
就算凶手威脅不大,他也不能讓楚楚去冒險。
“那要不讓我去。”
一直沒出聲的常雨冷不丁開口道。
“行了。”
任以誠大手一揮,斷然道:“這件事我自有辦法,你們就彆瞎操心了。”
說完,他便轉身向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
青天藥廬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常雨打開門,發現門外正站著一個溫婉俏麗,年約二八的陌生女子。
“姑娘,你是?”
“小女子,葉夜心,請問任以誠任公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