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噴出,馬騰空以手中重劍作為支撐,勉強穩住了踉蹌的身形。
他一雙怨毒的眸子,直勾勾的瞪視著任以誠。
“你好狠的心,居然廢了我的武功。”
一切發生的太快,直到他說完這句話,眾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旁,張亦是心下暗自驚異。
此子好深厚的內力,自己竟隱隱有些看不透他的深淺!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他日必定會成為武林的禍害。
絕不能讓他壞了嶽元帥的清譽,大夥兒並肩子上,一起除了這個小賊。”
人群中,也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
霎時間。
客棧內,兵器出鞘之聲,接連而起。
“爹,您還不幫忙,嶽元帥的遺物,一定不能落在這幫小人手裡。”
張君寶一臉急切的說道。
張卻搖頭道:“彆著急,他應付得來。”
“這麼多人,他行不行啊?”
明道紅帶著質疑目光落到了任以誠的身上。
卻見對方的身形猛然暴躥而起,率先出手。
任以誠整個人似遊魚般,在人群中左右穿梭。
至剛至猛的星辰變真氣,隨著拳掌連環而出,每一招都會帶出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響。
但奇怪的是,中招著卻並未被打的拋飛出去,而且原位不動,頹然倒地。
一時間,客棧大堂裡哀嚎不斷。
見此情形,櫃台後的掌櫃不由得大大的鬆了口氣。
他們這些開客棧的,就怕遇到那些武林人士打架。
管又不敢管,勸也不敢勸。
每次造成的損失,都隻能自己默默承受。
哀嚎聲中,任以誠已回到了座位上。
整個過程,不過數息的時間,便已結束。
這次他隻用了三成功力,並未下殺手。
萬一下手太重,把後邊其他人都嚇得不敢來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任以誠拍了拍手邊的木匣,一本正經的看著在地上打滾兒的眾人。
“各位,你們憂國憂民的心,在下都理解。
不過,為了大宋的江山,和天下百姓的福祉。
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再多練兩年,這樣我才能放心的將嶽元帥的遺物交給大家。”
“張大俠,您也是名震武林的一方豪雄。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小賊在這裡為非作歹,而坐視不理嗎?”
馬騰空此刻已然是心膽俱裂,忍不住向張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相對於骨斷筋折的眾人,他雖然武功被廢,但好歹還能站著。
張淡淡道:“這是你們的事情,跟我姓張的沒什麼關係。
省的到時候又有人說我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君寶,明姑娘,咱們回房,彆耽誤了馬幫主處理國家大事。”
說完,他直接一甩袍袖,邁步向樓上走去。
看著張離去的背影,馬騰空氣的胸膛一陣起伏。
他心中惱怒之下,氣息一個不順,隨即再也支撐不住。
伴隨著“當啷”一聲,連人帶劍一同跌倒在地。
“各位,要是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
你們總是這麼躺在這裡,人家老板不好做生意啊。”
任以誠給自己倒了杯茶,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多行不義必自斃,小賊,你彆得意,遲早會有人收拾你的。
兄弟們,咱們走。”
馬騰空放了句狠話,掙紮著要起身,奈何功力被廢,氣血兩虛,此刻連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他看向了身旁同來的夥伴。
可沒想到,所有人竟都對自己視而不見,直接漠然而去。
“世態炎涼啊。”
任以誠哂然一笑,起身走向了櫃台。
“掌櫃的,給我來間上房,順便在給我送些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