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去哪了?是不是去找神婆了?”
“不用擔心……”
說著,任以誠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張君寶。
張君寶聽完後,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沒想到我就昏迷了這一下,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還好,幸虧有你在,要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爹了。
雖然,我們本來也不怎麼見麵,但不能見和見不到是兩回事。”
任以誠笑道:“客氣的話你爹已經說過一次了。
你還是省省力氣,趕緊回去找明姑娘吧。”
翌日,清晨。
小鎮口,任以誠送彆張君寶兩人。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張君寶問道。
任以誠搖頭道:“為了嶽元帥的遺物,現在整個江湖的人都在找我。
一起走的話,對你們太危險了。
等我解決完這件事,再去找你敘舊。”
張君寶心知他所言非虛,當即便不再多勸。
“既然這樣,那我在清風觀等你。”
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任以誠自言自語道:“也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了。”
說完,他便返身回了小鎮。
眼下時辰尚早,街上的行人還不多。
任以誠在街上七拐八拐,在甩掉了那一眾跟蹤自己的人後,走進了一家成衣鋪。
“客官,小店最近正好來了幾匹好料子,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
一大早就有客上門,掌櫃的顯得十分熱情。
“我來幫朋友選套衣服……女的。”
“明白,女裝在裡間,您跟我來。”
片刻後。
任以誠提著一個包袱,出了成衣鋪。
。。。。。。。。。
客棧外。
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的人,歪著個身子,半靠在角落處的牆根下。
在他的身邊,還放著一柄寬大的重劍。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那飛馬幫幫主馬騰空。
武功被廢後,他手下的副幫主便自立為幫主,並帶走了所有隨行的幫眾。
他已經在這裡躺了一天一夜。
掌櫃的恨他在自己的店裡鬨事,連口水都不願意給他,就就更不要說食物了。
一天一夜沒吃沒喝,讓馬騰空的身體,變得愈發虛弱。
現在,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馬騰空從沒想過,自己竟會落到這般田地。
他恨廢了自己武功的任以誠,他也恨那不忠不義,狼心狗肺的副幫主。
他越想越氣,怒火攻心之下,眼前頓時模糊了起來。
就在這時。
馬騰空突然聞到了一股胭脂的香氣,沁人心脾。
緊隨而來的,還有一聲充滿憐憫的歎息聲。
在將暈未暈之際,他隱約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仿佛是個女人。
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熟料一時情急,卻反引得體內氣血激蕩,隨即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一間普通的民房中。
馬騰空朦朦朧朧的,再次睜開了雙眼。
緩了緩神,他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坐了起來,卻猛然察覺到了不對。
自己竟然能動了,武功被廢的那種虛弱感,此時已經減輕了不少。
“我這是在哪兒?”
馬騰空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儘是一片陌生。
忽然。
“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推了開來。
一名身穿粉白衣裙的少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少女身材高挑,玲瓏有致。
白皙的臉龐上,粉黛未施,配合著精致的五官,顯得格外的英氣。
回身關門時,馬騰空注意到,少女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就用一根細繩簡易的束在腦後。
令她整個人又多出了一絲慵懶的氣質。
隻這麼兩眼,馬騰空的心竟怦然而動,飛快的跳個不停。
“姑娘,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
少女將托盤放在桌上,裡麵是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湯。
馬騰空拱手一禮,正要開口,卻被少女打斷。
“先彆著急,等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再道謝不遲。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溫妤悅。
溫暖的溫,婕妤的妤,愉悅的悅。
任以誠……正是我的同門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