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八道巨大的刀氣破地而出,擋在身前。
緊接著。
兩人強招對撞,竟是平分秋色。
猛烈氣勁擴散之下,方圓數丈內,立時地陷三寸。
隨即。
漫天煙塵中,一道人影閃動。
卻是易天行再次出手,雄渾掌力迫開層層煙幕,眨眼已逼至任以誠近前。
任以誠見狀,立足原地不動,抬掌相迎。
砰然聲響中,兩人雙掌交接,又再拚起了內力。
未免圍觀之人狗急跳牆,趁機偷襲,任以誠心念轉動間,體內真氣彙流八脈,力聚一點,似排山倒海般,翻湧而出。
易天行猛覺對方功力爆增,不及反應間,立時被震出三步之外。
三步之差,勝負底定。
任以誠暗自思忖,算上前三次交手的消耗,自己的功力應該跟易天行在伯仲之間。
就算強也強不了太多。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還不是逍遙王的對手。
“小子好深厚的內力,你贏了。”
易天行感慨了一句,言語間一派灑脫,卻是渾然沒將輸贏放在心上。
相比一下,易繼風心境就差了很多。
本就失落的臉色,在易天行敗陣之後,變得更加沮喪起來。
“名劍八式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
任以誠客氣了一句,隨手將破虜刀放回了木匣,然後看向了玄智。
“大師,請恕在下無禮了。”
說完,任以誠拿起木匣,猛然躍上了殿頂。
四下看了看後,繼而往寺院深處掠去。
“不好,他往藏經閣去了。”
玄智大驚,急忙帶領玄風等人追了上去。
藏經閣外。
任以誠負手而立,並未著急進去。
他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機,從裡麵散發了出來,並且還在不斷增強。
“嗬嗬,果然是主角,該少的機遇一樣沒少。”
任以誠不用想也知道,這股力量是源自於張君寶。
對方現在應該正值易筋經大成的緊要關頭。
說不得,待會還有一場架打。
念及至此。
任以誠開始默默調運真氣,恢複功力。
不多時。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玄智等人和易天行叔侄,還有那一眾武林人士,緊追而至。
任以誠輕舒了口氣,沒去理會身後的那些人,直接對著藏經閣朗聲開口。
“澄空大師,在下有要事拜訪,還請現身一見。”
少頃。
“吱呀”一聲。
藏經閣大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和尚,跌跌撞撞的從裡麵走了出來。
“這麼多人?剛才是誰在外邊吵吵嚷嚷的?”
“大師,有禮了。”
任以誠看著來人有些瘋瘋癲癲的模樣,心道恐怕還得多費些周折。
澄打量了一下任以誠,問道:“就是你小子找我?”
“正是。”任以誠點了點頭。
玄智道:“澄空師弟,這位任施主自稱受嶽飛元帥所托,有要事找一位飛龍將軍。”
澄空聞言一愣,隨即連連搖頭道:“飛龍將軍?誰啊?沒聽說過。”
玄智又道:“這位任施主的言下之意,師弟你就是那位飛龍將軍。”
“我是飛龍將軍?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澄空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懵然道。
此言一出,那一眾武林人士頓時哄笑了起來。
“哈哈,姓任的,露餡兒了吧,什麼飛龍將軍,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這下看你還怎麼狡辯。”
“無恥小人,他果然是對藏經閣居心不良。”
“聒噪。”
任以誠冷眼掃向眾人,一聲冷哼發出。
眾人猛覺胸口一悶,登時不敢再言語。
任以誠正色道:“大師,任某出身還珠樓,江湖上人儘皆知。
我師姐的醫術如何,在場的各位也該心裡有數。
我雖不如師姐專精醫術,但也略有心得……”
澄空突然打斷道:“你的意思是我有病?”
說完,他不等任以誠開口,直接怒聲道:“我看你才有病,莫名奇妙。”
玄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道:“施主,事已至此,還請你適可而止。
今日你若為揚名而來,現在名劍山莊兩代劍俠都敗於你手,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若你是為我少林武學而來,施主你一身武功冠絕當世,得之又有何用?”
從始至終,玄智乃至在場的所有人,就對任以誠的來意,沒有半點兒相信。
“唉!”
任以誠無奈的歎了口氣,心道看來還是得動粗。
“大師,得罪了。”
任以誠身形一閃,來到了澄空的身旁。
以對方目前的情況來推論,應該是腦袋裡的舊傷,導致了他失去記憶。
原劇裡,他隻是腦袋磕了一下,就恢複了記憶,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正當任以誠想運功替澄空修複頭部受損的經脈的時候。
藏經閣樓上的窗戶,突然被撞破,一個木箱子從裡麵衝出,朝著兩人砸了下來。
兩人見狀,連忙閃身退避。
“嘭”的一聲爆響,木箱炸裂。
一個白衣小和尚出現在眾人麵前。
“君寶?”
明道紅,易天行,易繼風三人同時訝然。
任以誠看著張君寶,隻看他神情恍惚,周身真氣四溢,正是神功大成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