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陣陣稚嫩的讀書聲,朗朗從太虛觀內傳出。
張君寶自建立武當後,便在這裡辦起了學堂,教附近的小孩子們讀書、寫字、練武。
武林大會決定在下個月初五舉行。
距離那一天,尚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
任以誠在練功之餘,閒來無事,便在學堂裡當起了教書先生。
一時間,倒也樂在其中。
在這期間,太虛觀裡有人走,也有人來。
走的是淩雪雁和張翠山姐弟。
因為明道紅的事情,他們自覺已無顏再在武當待下去。
來的是秦思容。
而就在她到來的第二天晚上,一隻信鴿從她房間裡悄然飛了出去。
誰也不曾發覺。
時間一點點流逝,初五眨眼即至。
這一日。
江湖各大門派,天下武林群雄,絡繹不絕,齊集武當。
巨大的高台之上,張君寶看著台下眾人,朗聲開口。
“諸位江湖同道,今日在下舉辦這個武林大會,隻有一個目的。
那便是選出一位德才兼備的武林盟主,統帥群雄,驅逐外敵,還我河山。”
他話音剛落,底下便已有人應聲。
“依我看,就不必選了吧。
當今武林之中,論聲望,論武功,舍你張真人之外,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張君寶循聲看去,發現說話之人乃是金鷹鏢局的總鏢頭,何三焦。
“何前輩過獎了,小子年輕識淺,實在難當此重任。”
何三焦道:“張真人不必謙虛。
由您來當這個盟主,那是實至名歸。
我相信在場的各位同道,不會有人不服。”
“何總鏢頭說的沒錯,我也支持張真人。”
“我也是。”
“……”
霎時間,在場眾人,響應連連。
“那也未必。”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顯然,這說話之人的內功修為,非比尋常。
詫異間。
眾人發現,說話之人赫然竟是張啟樵,張君寶的三叔。
張家也算是武林名門,如此武林盛事,他們自然不會缺席。
更何況,這武林大會還是張君寶舉辦的。
但是張顧忌他和張君寶父子命格相衝,便讓張啟樵代他前來。
“武林盟主之職,事關我大宋江山,豈能如此草率。”
張啟樵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來,大義凜然道:“眾所周知,君寶是我張家的人,更是我張啟樵的侄兒。
但我絕不會因此而偏袒他,在張某心裡,有一個人比君寶更加適合武林盟主的人選。”
“不知張兄所言,是那一位高賢?”何三焦拱手問道。
“就是這位任少俠。”
張啟樵微微一笑,隨即抬手指向了坐在角落處,準備看戲的任以誠。
任以誠見狀,不禁眉頭一皺。
他相信,張啟樵身為秦檜的手下,如此做法定然有所圖謀。
但一時半刻之間,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哼!此人當初肆意妄為,以刀劍為餌,禍亂武林。
不少江湖同道都曾傷在他手下,更有甚者,已直接命喪他手。
這樣的人,何德何能可以成為武林盟主?
我何三焦第一個不服。”
“我也不服,我飛馬幫前任幫主便是死於此人之手,此仇不共戴天。”
說話之人,正是當初在馬騰飛武功被廢之後,趁機篡權的飛馬幫副幫主。
就在他說完之後,各門各派接二連三有人站出來,痛斥任以誠的罪行。
麵對著此起彼伏的討伐聲,任以誠神情淡然,半點兒也沒往心裡去。
但陪在他身旁的趙玉兒卻是驚訝不已。
原本她見有人支持任以誠,還暗自感到高興。
卻沒想到這些人對任以誠的怨念竟如此之深。
“各位,當日之事,任少俠乃是為了保護嶽元帥遺物的周全。
手段雖稍有不妥,但也情有可原。
況且,任少俠還是嶽元帥親自選定托付重任的人。
嶽元帥的眼光,各位總不會懷疑吧?”
張啟樵舌燦蓮花,極力的替任以誠開脫著。
“這……”
何三焦皺著眉頭,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張啟樵見狀,再度開口,乘勝追擊道:“這武林盟主的人選,德行固然重要。
可武功方麵,同樣也不能有絲毫的輕忽。
當日少林三戰,任少俠先後力挫名劍山莊兩代劍俠,與小侄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