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兒見狀,不由心中一緊,心跳也開始加速。
“對!”
阿圖沉重的點了點頭。
霎時間。
廳外再次響起了武林群雄的議論聲。
有人疑惑,有人費解,也有人開始動搖。
易天行則完全不信。
張君寶亦然。
“任少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張啟樵得意道。
任以誠正要說話,卻聽趙玉兒已搶先開口。
“阿圖確實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但是,這隻怕也證明不了什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一個女孩子家,身上有傷痕,自然難以啟齒。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孩子,我就更加不能宣之於口。
畢竟,我一個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當然要注意自己的名節。”
張啟樵聞言一滯,一時間竟無可辯駁。
任以誠嘴角微揚,暗忖趙玉兒能臨危不亂,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而在聽到玉潔冰清這四個字後,阿清的臉色卻變得愈發難看,眸中更是怒火蒸騰。
若眼神能殺人,趙玉兒此刻早已被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此時此刻。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皇帝的身上。
“秦卿家,現在雙方各執一詞,你以為此事該當如何解決?”
皇帝眉頭微皺,終於開口,卻是直接將這個難題拋給了秦檜。
“依臣之見,不如就讓兩位姑娘來個滴血認親。
皇上和公主乃是嫡親叔侄,證據可以造假,可這血脈之親卻是假不了的。”
秦檜近乎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顯然是早就有此打算。
“趙姑娘,你意下如何?”
張啟樵口中問的是趙玉兒,眼睛看的卻是任以誠。
想看看他是否還能沉得住氣。
熟料。
任以誠此時一臉古怪之色,仍舊不見絲毫慌張。
而趙玉兒此刻卻已然慌亂如麻,廳外的趙母更是被嚇的險些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
正當趙玉兒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任以誠的聲音響起。
“宰相大人,言之有理,其實在下也正有此意。”
他還以為對方會拿出什麼厲害的殺手鐧,卻終究沒能超出他的預料。
滴血認親的方法,在古代被人奉為圭臬,具有絕對的權威性。
看秦檜那有恃無恐的樣子,任以誠知道他肯定早已提前驗證過了。
以他的權勢,買通個禦醫,搞到皇帝的血液,容易的跟探囊取物沒有任何區彆。
但任以誠身為一個穿越者,當然知道滴血認親的方法,其實一點也不靠譜。
無論誰的血,碰到一起都會相互融合。
如果用這個辦法驗下去,全天的百姓都會變成一家人。
最不濟,任以誠也還看過尋秦記。
若滴血認親的辦法管用,那項少龍根本沒可能讓趙盤頂替嬴政,成為那號稱千古一帝的秦始皇。
與此同時。
趙玉兒聽到任以誠的話,不禁心中詫異。
但出於對他的信任,當即便鎮定了下來,直接點頭。
“我沒意見。”
皇帝見狀,旋即也傳令下去。
“來人,傳禦醫。”
不多時。
禦醫來到,拿出了兩隻盛有清水的玉碗,以及一雙銀質的筷子,放在了桌上。
隨後。
皇帝,趙玉兒,阿清,任以誠,秦檜,張啟樵等人,同時來到了桌前。
“我先來吧。”
趙玉兒也不猶豫,拿起匕首,一刀劃破手指,將鮮血滴入了碗中。
皇帝也伸出了手指。
“皇上,臣冒犯了。”
禦醫說著,小心翼翼的在皇帝的左手食指劃了一下。
鮮血滴入碗中。
伴隨筷子的攪動,毫無疑問的融合到了一起。
出乎意料的結果。
“???”
秦檜和張啟樵麵麵相覷,均是悚然大驚,仿佛活見鬼了一般。
趙玉兒同樣暗自驚異,但很快又掩飾了過去。
而就在眾人專注於結果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任以誠的手,不著痕跡的在另一根筷子上抹了一下。
阿清此刻已顯得有些慌張,事情跟張啟樵告訴自己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咬了咬牙,阿清拿起了匕首,一刀劃破手指。
在她想來,了不起兩人的結果一樣,那說不定對方還是自己的姐妹。
“滴答!”
皇帝的鮮血再次落入碗中。
然而。
眾目睽睽之下,他和阿清的血卻始終壁壘分明。
“這不可能!”
張啟樵忍不住驚呼出聲。
任以誠嗬嗬一笑,道:“皇上,孰真孰假,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這假借公主之名,意圖顛覆大宋江山的人究竟是誰,皇上想必也心中有數了。”
秦檜聞言大駭,“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皇上,老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