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容恍然道:“之前淩姑娘讓鷓鴣仔傳信給宋遠橋君寶的下落,正巧被我看到。
原來武當派還有人在。”
溫妤悅道:“師弟本想親自出來尋找,奈何傷勢未愈。
再加上,逍遙王的人也在抓他,便將事情托付給了我。”
“任少俠現在怎麼樣了?”淩雪雁關心道。
昔日,張翠山被震天雷所傷,任以誠曾出手救治。
跟她也算相識一場,故才有此一問。
溫妤悅笑道:“淩姑娘不必擔心,師弟的傷已大礙。
難得有人能讓他給他個教訓,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免得他總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
“沒事就好。”淩雪雁聞言,總算放下心來。
溫妤悅笑了笑,目光突然轉向了秦思容,在她麵上打量了兩眼,然後猛的出手扣住了她的脈門。
秦思容下意識的運功反抗,卻發現對方功力深厚,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正驚愕間,就見溫妤悅鬆開了手,問道:“你中毒了?”
“被你看出來了。”秦思容點頭道。
“什麼人乾的?”
溫妤悅有些納悶兒,張啟樵已死,按說應該不會再有人為難她。
秦思容緩聲道:“公主歸朝後,張啟樵便將我擒住,並給我下了腐心毒。
以此來逼我暗算君寶,我不答應,他便把我囚禁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令師弟,若不是他殺了張啟樵,我也沒機會脫身。”
溫妤悅心中了然,旋即拿出了一個小玉瓶,遞給了秦思容。
“這裡麵的藥是我師門至寶,可解百毒,拿去吧。”
“多謝。”
事關自己的性命,秦思容也不客氣,直接取出丹藥服了下去。
真氣運行數個周天後,腐心毒已然被化解的一乾二淨。
淩雪雁道:“溫姑娘,你快來看看君寶吧。
我醫術低微,實在拿他沒辦法了。”
溫妤悅點了點頭,一把抓過張君寶的手腕,開始給他診脈。
“又來一個漂亮姐姐,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兒?”
張君寶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撓了撓溫妤悅的手背。
“老實點兒。”
溫妤悅說話的同時,忍不住心中暴汗。
難道小時候的張君寶,這麼不正經的嗎?
秦思容和淩雪雁見狀,一同動手將張君寶控製住。
溫妤悅的真氣,緩緩探入了張君寶的體內。
一番檢查後發現,他體內的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全部都被打斷了。
逍遙王的武功詭異之極。
張君寶被他所傷,現在周身真氣分布在斷裂的經脈之中,變成一截一截的。
隻能被動觸發護體,卻無法主動控製療傷。
仿佛失去了靈性,變得一片死寂。
“怎麼樣,能治好嗎?”淩雪雁緊張道。
溫妤悅沉吟道:“他經脈上的傷倒是難不住我。
隻是這神誌不清的問題。我就沒辦法了。”
她如今元神未成,也不曾習得攝心**一類的武功。
對於這種精神層麵的傷勢,確實是束手無策。
兩女聞言,不禁麵露喜色。
總算是聽到一個好消息。
淩雪雁道:“治好一分算一分,我們先幫他接好經脈。
然後,再另想辦法,找回他的記憶。”
“不行。”溫妤悅搖了搖頭。
“為什麼?”
兩女異口同聲道。
溫妤悅解釋道:“一旦我替張真人接好經脈,他的武功就會隨之恢複。
可他現在的心智幾乎與孩童無異,根本無法控製原來那一身強大的內力。”
“那要怎麼辦?”
秦思容皺眉道:“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那世上還有誰能治好君寶?”
溫妤悅故作思索道:“事到如今,隻能去藥王穀找藥王試試運氣了。”
秦思容道:“那事不宜遲,今日天色已晚,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翠山,去幫溫姑娘收拾一間房間出來,翠山……翠山?”
淩雪雁連叫了好幾聲,卻不見張翠山回應。
回頭一看,張翠山正望著溫妤悅發呆。
淩雪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一巴掌將他拍醒。
“聽到沒有,我讓你去收拾房間。”
意識到自己失態,張翠山登時臉色一紅。
“聽見了,聽見了,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失禮了。”
看著張翠山莽莽撞撞離開的樣子。
任以誠不禁暗自感慨。
自從得到紅娘那本秘籍後,自己在扮女人這方麵,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等等!
紅娘已經死了,這家夥……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