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淡淡道:“召你來是因為有人在朕的麵前,告你的禦狀。”
“哦~”
逍遙王雙眼微眯,轉頭看向了易繼風等人。
易繼風站了出來。
他身為武林盟主,這種時候自然該由他來出頭。
“啟稟皇上,逍遙王勾結秦檜,私設天絕牢,囚禁武林各派人士。
不但強取各派絕學,更意圖阻撓抗金大業,顛覆大宋江山,實乃罪大惡極。”
“散人有什麼要解釋的?”趙構問道。
“一派胡言。”
逍遙王輕嗤一聲,冷然道:“易繼風,老夫不屑與你這黃口小兒爭辯。
要麼,你就拿出證據來,要麼,就自承欺君罔上,等著被誅九族。”
易繼風凜然道:“想要證據,那好,我就如你所願。”
他話音剛落,就見閃電排眾而出。
“皇上,民女可以作證,易繼風的話,句句屬實。”
閃電和奪魄奔雷,是逍遙王的心腹,對於逍遙王和秦檜的合作,自然是一清二楚。
趙構道:“朕記得你,你是逍遙散人的徒弟。”
閃電道:“民女受武當弟子張翠山感化,已決心棄暗投明,改邪歸正。”
“逆徒,你敢背叛老夫。”
逍遙王勃然大怒,臉色更陰沉欲滴。
“不然呢?”
趙玉兒譏笑道:“等著哪天被你一個不高興,隨手殺死嗎?”
逍遙王聞言,猛然回頭,冷眼如刀般瞪視著趙玉兒。
“小丫頭,我看你這公主是當膩味了。”
說著,他身形一閃,揮掌直向趙玉兒逼去。
皇帝見狀大驚失色。
“快來人,護駕,護駕。”
然而,區區的皇宮禁衛,又如何能是逍遙王的對手?
莫說阻擋,他們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此時。
趙玉兒的身後,任以誠驟然現身,擋在了她的身前,同樣一掌揮出。
“是你!”
逍遙王的臉上浮現出詫異之色,卻是一閃而逝。
張君寶經脈全斷都能恢複,任以誠的傷勢較輕,能恢複倒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他隻恨自己當初太大意了,以至留此禍患。
念及至此。
逍遙王功力加催,決心永除後患。
下一瞬。
砰然聲響中,兩人雙掌交接,真力碰撞之下,逍遙王神色突變,身形一晃,竟被震退了一步。
“你的功力……怎麼可能?”
逍遙王有些難以置信,和當初同樣的一掌,結果竟然是自己輸了。
任以誠眉角一揚,笑道:“士彆三日,自當該刮目相看。”
言罷,他右臂一揮,狂猛一掌再次劈出,勢若山崩海嘯,沛然難擋。
“哼!老夫不過一時大意,豈容你小輩猖狂。”
逍遙王不信邪,不閃不避,抬掌相迎。
又是“砰”的一聲。
兩人雙掌再次交接,直接拚起了內力。
氣勁擴散之下,四周的禁衛登時被掀倒在地。
趙構亦顧不得皇帝威嚴,狼狽的躲到了椅子後麵。
與此同時。
任以誠和逍遙王不斷催穀內力,周身氣勁翻湧間,衣發飄揚,無風自動。
逍遙王終於忍不住心中驚訝,無論自己如何提升功力,對方竟始終能和自己並駕齊驅。
短短時日,對方功力居然精進如斯,簡直邪門!
正當逍遙王暗自不解之時,突然發現易繼風和張君寶兩人圍了過來。
他不禁眉頭一皺。
眼下隻一個任以誠,自己便已應付不來。
若再加上這兩人,自己今日必敗無疑。
心念至此。
逍遙王忽的真力一收,身形借著任以誠的掌勁猛然暴退而出。
“今日你們人多勢眾,這筆賬老夫改日再找你們算。”
他身法奇快,話音未落,人已在十餘丈外。
“逍遙王,三日之後,你我武當山上,公平一戰。”
任以誠朗聲開口,竟當眾下了戰書。
逍遙王沒有回答,他人已走遠,但任以誠知道他已聽見了。
也相信以逍遙王那不可一世的性格,到時一定會前來赴約。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有了閃電作證,趙構當即傳旨捉拿秦檜。
然而。
就在眾人以為這個禍國殃民的大奸臣,即將要惡貫滿盈的時候。
易繼風手下的武林人士,卻突然傳來消息。
秦檜逃跑了!
“知不知道他往哪裡逃了?”任以誠問道。
易繼風道:“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東邊的毒龍幫。
另一個,則是西麵的黑風寨,皇上已經派人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