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裡,有著各種神奇的毒藥,下毒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防不勝防。
縱然你武功蓋世,天下無敵,也隨時有可能會死在一個店小二的手裡。
不過,好在任以誠身負蛻變**,連死都不怕,又何懼區區毒藥。
“小子的內力竟如此深厚!
不過可惜,中了寒雞散,任你功力再高,也是無濟於事。”
白發老者見任以誠搖而不倒,臉上不禁浮現出詫異之色。
“寒雞散!”
李尋歡訝然道:“無色無味的寒雞散,難怪了……”
“中了寒雞散,沒有解藥最多隻有三個時辰可活。
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沒機會等到毒打身亡了。”
白發老者說完,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你的笑聲太難聽了。”
伴隨一聲冷斥,刀光乍起,一道凜冽刀氣,如箭矢般疾射而出。
白發老者的笑聲,立時戛然而止。
他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血洞,又看了看揚刀挺立的任以誠,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
白發老者本就重傷在身,此刻驚怒之下,氣血攻心,當即暴斃而亡。
眼見他死不瞑目,在場其餘各派眾人,亦是大驚失色。
寒雞散乃天下奇毒,非解藥不能解。
可眼前之人身中此毒,為何竟是安然無恙?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在我麵前用毒,真氣想瞎了你們的心。”
任以誠語帶譏諷,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微眯的雙眼中,目光淩厲如刀,散發出森冷殺意。
令得在場眾人頓時心生寒意,如芒在背。
“哼,你未免太得意忘形了,就算你沒中毒又如何?
憑你一人之力,難道還妄想力挽狂瀾,保住那兩個魔刀門的餘孽?”
說話之人,看起來年約五十上下,背負長劍,麵容冷峻,神情孤傲。
“任兄小心。”
李尋歡提醒道:“此人乃是‘天山雪鷹子’,一身劍術之強,冠絕江湖,少有人敵,切不可大意。”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
雪鷹子一聲厲叱,肩膀一振,鏘然聲響中,長劍倏然脫鞘而出,落入手中。
隨即。
劍光一閃,如若奔雷電閃,直刺任以誠脖頸之間。
這一劍非但來勢奇快,而且劍氣激蕩,淩厲無匹。
直攪的地上鞭炮碎屑翻飛,四散飄揚。
“嗤!”
劍鋒穿透虛空,帶著象征死亡的破空之聲,逼命而來。
但是,他的劍快,任以誠的刀更快。
他的劍利,任以誠的刀更利。
電光石火間。
隻聽得“鐺”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於身前三尺,任以誠的刀後發先至,不偏不倚的迎上了雪鷹子的劍鋒。
就在這一瞬之間。
劍光突然消散,刀光卻猛然暴漲,如切豆腐一般斬斷了雪鷹子的長劍,也劃開了他的咽喉。
“當啷”一聲。
半截劍身墜地,雪鷹子的身子卻猶自佇立不到。
“好快的……刀”
伴隨最後那刀字出口,雪鷹子終於生息斷絕,命歸黃泉。
然而。
任以誠卻並沒有隨著雪鷹子的死去而停手。
“貫地狼突!”
氣灌刀身,任以誠手中刀鋒陡轉,鏗然直插入地。
刹那間。
有若實質一般的鋒銳刀氣,如傾盆大雨般從地下衝天而起。
他要速戰速決,然後去幫李尋歡和林詩音療傷。
完全不同體係的武學,讓各派眾人如墜阿鼻地獄。
哀嚎聲,慘叫聲,痛呼聲,聲聲不絕,充滿了無法形容的恐懼與絕望。
須臾後。
當刀氣消散,李園門前已是赤紅一片,殘肢遍地。
李尋歡麵露驚駭,震撼莫名。
林詩音則毛骨悚然,胃裡止不住的翻江倒海。
“任兄……這樣會否太殘忍了些?”
李尋歡有些不忍道。
任以誠化去爭鋒,淡淡道:“人在江湖,不是殺人,就是人殺。
對付這些狠毒之輩,當然要用比他們更狠更毒的手段。”
李尋歡聞言一怔,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