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音冷笑道:“我出現在這裡,就是殺人凶手,你出現在這裡,卻是替天行道。
這世間的道理,豈非全讓你一個人給說儘了?”
趙正義道:“你說追人追到了這裡,那人呢?”
林詩音道:“沒追到。”
趙正義哈哈一笑,問道:“林姑娘如今貴為魔刀門副門主,一身武功更直追兵器譜前十的高手,怎地卻連個賊人都抓不到嗎?”
田七斥道:“空口無憑,依我看,她分明就是賊喊捉賊。
哼!到底是魔刀門的妖孽,當真是死性難改。”
“她非但是賊,還是個采花淫賊。”
公孫摩雲突然開口,他指著那具身形枯槁的男屍,沉聲道:“這人已被吸乾了精元,死狀和之前那些死在‘楊花盜’手裡的人,一般無二。”
聞聽此言,在場的群豪們登時一片嘩然。
“什麼?”
“難道她就是……”
“原來是她。”
林詩音的雙拳緊緊攥起,認真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已經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
冷靜,一定要冷靜。
大哥說過,遇到事情絕對不能慌,慌了就完蛋了。
“不可能!”
龍嘯雲這時的臉色已徹底變了,強笑道:“摩雲兄,這玩笑可開不得。
我龍嘯雲敢以身家性命擔保,林詩音絕對不可能是‘楊花盜’。
林詩音看著龍嘯雲急切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感激。
公孫摩雲沉著臉道:“人命關天,這種事情自然是萬萬開不得玩笑的。
龍四爺,大家都知道你對這妖女癡心一片,但是你和她已經整整一年沒見了。
你能確定,她還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林詩音嗎?”
龍嘯雲漲紅了臉,道:“當然,我深知她的為人,決然不會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來。”
趙正義冷笑道:“若然她不是‘楊花盜’,不是練了那采陽補陰的邪術。
試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一躍成為可以打敗東海玉簫的高手?
內功當真這麼好練的嗎?還是咱們在場的諸位,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可是……這……”龍嘯雲躊躇了許久,卻是不知該如何反駁。
林詩音忽地笑道:“龍大哥不必再為難,你的維護之義,詩音銘記在心。
至於我的武功,乃是本門門主所傳,我問心無愧。”
田七怒斥道:“任以誠殺人無數,難道又是什麼好人了?
你們兩個根本就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
林詩音也不著惱,隻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嘴臉,我早已見識夠了。”
趙正義冷冷道:“你言下之意,莫非是說我等在冤枉你?”
林詩音秀眉一挑,哂笑道:“是與不是,你心知肚明。”
趙正義道:“那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這天下之大,卻為何是偏偏被冤枉的是你?”
他話音未落,忽然“啪”的一聲,被人一耳光摑在了臉上。
整個人旋轉著就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假山之上。
變生突然,在場眾人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假山下,趙正義正處於一種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的狀態當中。
他的嘴裡不斷的咳著血,血裡還夾雜著一顆顆白森森的牙齒。
從數量上來看,他的餘生基本也就隻能靠喝粥果腹了。
過了好半晌,趙正義終於清醒了過來。
“誰打我?”
“我。”任以誠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趙正義見狀,立時心口發痛,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打我?”
任以誠悠悠道:“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在場這麼多人,我為什麼偏偏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