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天羽和馬空群突然變得格外的顯眼。
“兩位可有話說?”
心湖目光灼灼,臉色顯得很平靜,但眾人均知,這必定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大師好眼力,不錯,令徒正是死於我手。”馬空群站了出來。
心湖問道:“閣下何人?又與小徒有何仇怨?”
馬空群微笑道:“不才,魔刀門三長老馬空群是也。
至於仇怨,不瞞大師,我根本就不認識令徒。”
心湖厲聲道:“那為何閣下要如此殘忍的置他於死地?”
馬空群道:“他要殺我,我就殺他,就這麼簡單。”
“好!好!好!”
心湖連喝三聲,第三個字話音甫落,人已電閃而出,揮掌向馬空群拍了過去。
他那一雙手掌合起時,足有門板那麼厚,顯然已將佛門掌力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這一掌又急又快,且勢大力沉,勁風呼嘯,轉瞬即至。
馬空群被心湖氣機鎖定,唯有橫刀封擋。
“砰!”
刀掌碰撞一瞬,馬空群頓覺一股剛猛無匹的掌力襲來,赫然正是《少林大力金剛掌》。
心湖一身苦修數十載的佛門內功,精純無比,馬空群難以匹敵,胸口如遭重錘,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不等他氣息平複,就見心湖掌勢不絕,再次橫招進逼而來。
勁力之雄渾,比之第一掌更上層樓。
生死一瞬,白天羽正欲拔刀,卻見任以誠已搶先一步,擋在了馬空群身前。
他身為門主,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自己的手下被彆人打殺,那日後還有何顏麵行走江湖?
心湖見此情形,勁力非但絲毫無收,反而暗中再添了三成功力。
強絕無倫的一掌,不偏不倚,“轟”然一聲,正中任以誠胸膛。
“嗯?”
心湖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驚色,自己的掌力怎地都消失不見了?
心念電轉,他同時功力再摧,但卻還是如泥牛入海一般,蹤影全無。
“你還要僵持到什麼時候?”任以誠見心湖不肯收手,登時心生不耐。
“退!”
沉喝聲中,一股無儔真氣似排山倒海般,自他體內爆發而出。
霎時,心湖隻覺右臂如遭雷殛,整個人更是不受控製的被向後推去,硬生生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達三寸的拖痕。
群豪見狀,不由為之大驚,紛紛暗自揣則,這魔頭的功力究竟已達到了什麼程度?
竟然連少林神僧都不是對手!
任以誠負手於背,淡淡道:“大師一言不合就對我手下動手,如此行事未免不妥吧?”
心湖沉聲道:“我徒兒無故命喪你門人之手,門主難道不該給老衲一個交代?”
任以誠嗬嗬一笑道:“身在江湖中,便是薄命人,雙方在立場不同,生死自當各安天命,這有什麼好交代的?”
“魔頭,你休要狡辯,我秦重師弟的仇,少林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棍僧中一人怒喝道。
任以誠聞言,忽地長歎了口氣,旋即竟也雙手合十,神色無比莊嚴道:“阿彌陀佛,死者已矣。
各位大師還如此與仇恨之間,未免有些著相了,這樣可是於修行大大不利啊。”
“你……”那棍僧怒視著任以誠,氣的渾身直發抖。
心湖歎息道:“施主之舌,倒似比閣下的魔刀更利,隻是血債終須血嘗,絕無輕善之理。”
“唉唉唉。”
任以誠沒好氣道:“我說你這和尚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還講不講理了?
剛才是誰口口聲聲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來著?”
聞聽此言,心湖雙手合十,臉上忽然露出無奈之色。
“既然施主執迷不悟,那老衲唯有狠下心來,出招降魔了,布陣。”
心湖一聲令下,十八棍僧同時有了動作,步伐騰挪間,已將任以誠包圍在內。
赫然正是少林十八羅漢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