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也不見他有何動作,身形便“唰”的一下,電閃而出,仿佛縮地成寸一般。
等他再次出現之時,人已追到了林詩音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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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極遠,草長葉黃。
爽颯的秋風吹拂,卻帶來了絲絲寂寥之意。
“刀光驅趕無變的黑夜。
劍聲驚散混沌的惡影。
荊棘風浪艱險阻道長。
振翅衝破揮劍天下……”
殘陽如血中,任以誠哼著林詩音聽不太懂的曲調,終於來到了荒原的儘頭。
入眼之處,卻是一片廣茂的山林。
忽地。
林中隱約傳來了一陣野獸的嘶吼聲,打斷了任以誠的歌興。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同時掠身而出,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說不定今天的晚飯,就要著落在這吼聲的主人身上了。
伴隨兩人不斷深入,吼聲愈來愈近。
“咦!”
穿行間,任以誠和林詩音的臉上,突然同時浮現出了驚詫之色,身形頓止,遠遠地落在了一棵大樹上。
隻見那發出吼聲的赫然正是一頭野豬。
而令它發出吼聲的,竟是一名看起來不滿十歲的少年。
一人一豬正鬥得激烈。
野豬很狂躁,眼前的獵物弄得它有些不耐煩了。
嘴邊那尖銳的獠牙證明它是隻公豬,身長足近五尺,高也要三尺有餘,看起來凶悍非常。
少年長得很英俊,非常英俊,濃眉大眼,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他的身上已掛了彩,被野豬的獠牙所傷,但他卻仿佛沒有察覺。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毅之色,就像是一隻年幼的孤狼。
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對他來說,實在長的有些過分的劍。
當看到這柄劍的時候,任以誠的神色變得更加驚訝了。
隻因那柄劍的造型,實在太特殊了!
不過嚴格來說,那實在不能算是一柄劍,那隻是一條三尺來長的鐵片。
既沒有劍鋒,也沒有劍鍔,甚至連劍柄都沒有,隻是用兩片軟木釘在上麵,便算是劍柄了。
“不會真的是他吧!!”
任以誠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但那柄劍卻似乎已昭示了一切。
而就在這時,林詩音的一隻腳已經抬了起來,她要去救那名少年,但卻被任以誠給攔住了。
“彆急,先看看再說。”
“可是……”
看著下邊那正在跟野豬拚命的少年,林詩音的眉宇間寫滿了擔憂與急切。
在她看來,那少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敵得過一隻至少有兩百斤重的野豬。
任以誠寬慰道:“放心吧,咱們既然都到了,他就絕對不會有事。”
聞聽此言,林詩音總算暫時打消了救人的念頭,但她的手卻緊緊握住了劍柄,雙眼更是一瞬不瞬的盯住了下麵。
任以誠提點道:“你不妨看看那孩子的出劍手法,那隻野豬未必就奈何的了他。”
“嗯?”
林詩音的表情很快有了變化,她發現那少年的劍法有些奇怪,或者說是有些簡陋。
少年來來回回就隻有一招“刺”。
刺,本來隻能向前刺!
但這少年的劍,卻無論往哪個方向都能刺,無論往哪個部位都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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