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神功蓋世,刀神臨凡,此戰必可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說話的是馬空群,言語間一臉真誠,不見絲毫諂媚之意。
任以誠聽得直起雞皮疙瘩,暗忖這攝心術的威力當真是非同凡響。
“距離決鬥之日還有七天,這段時間我要養精蓄銳,除了副門主之外,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任以誠吩咐過後,正欲離去卻被白天羽叫住。
“有事?”
白天羽點了點頭,看了兩眼四周卻欲言又止。
任以誠當即會意道:“咱們裡邊去說。”
客棧裡有個單獨的小院,被他給租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任以誠問道。
白天羽凝視著他,肅然道:“門主,這一戰你有把握嗎?”
任以誠道:“你從前是在關外混的,莫非你見識過魔教教主的實力?”
白天羽道:“不曾,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但有關他的傳說,在關外這片江湖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如神如魔,深不可測。”
任以誠嗬嗬一笑道:“老白你素來高傲,天不怕地不怕。
沒想到,這魔教教主竟會讓你如此忌憚,實在讓人意外。”
白天羽語氣凝重道:“真正讓我忌憚的不是魔教教主。
而是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魔教似有染指中原的打算。”
任以誠不禁皺起了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這次決鬥有關?”
白天羽道:“隻是我的猜測,魔教教主約門主決戰,除了要給四大天王等人報仇,很可能還存了拿你立威的念頭。
當今中原武林的高手之中,兵器譜第一的天機老人行蹤不定且年紀老邁,第二的上官金虹一直隱匿不出。
排在第三位的門主,當然就是中原武林的第一人,自然也就是魔教立威的不二之選。
雖然魔刀門向來和中原武林不睦,但門主畢竟是中原人,隻要打敗了你,中原武林的信心便算垮了一半。
屆時,魔教若想進軍中原,阻礙就會變小很多。”
任以誠冷哼道:“算盤倒是打的挺響,就不怕胃口太大,崩了自己的牙。”
且不說天機老人和上官金虹,就算自己真的不是魔教教主的對手,這中原武林也還有一個李尋歡。
任你魔功蓋世,難道還能躲得過那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
任以誠冷冷一笑,忽地挑起了眉頭,看著白天羽,語氣莫名的問道:“如果我說我沒把握,你想怎麼辦?”
白天羽神色一凜,目光如炬的望著他,沉聲道:“那就請門主再不吝賜教,門主若勝了,白某自然無話可說。
若敗了,這一戰就由白某去打,事關魔刀門興衰,白某彆無選擇。”
對於魔刀門,他現在完全是當做自己的事業在做,付出了這麼多,絕不容有半分的冒險。
“那就拔刀吧。”
任以誠沒再多言,右臂一振,直接亮出了爭鋒。
“那就得罪了。”
白天羽目光一閃,手中舉起了那柄漆黑如墨的刀,往後退了幾步,全力催穀真氣,口中猛然大喝一聲“斬”,鏗然一響,刀已出鞘。
喝聲如霹靂,刀光似閃電。
不,就算閃電都沒有如此亮,如此快!
這一刀,凝聚著白天羽全部的功力,斬向了任以誠的脖頸。
精準,狠辣,無情,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夕陽映照著這柄不詳之刀的鋒刃,霎時間,天愁地慘!
仿佛,這一柄才是真正的魔刀。
但就在刀鋒即將觸碰到任以誠肌膚的那一瞬,白天羽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不得不停,因為他已經敗了。
任以誠的刀,此刻就架在白天羽的脖頸處,後發先至。
白天羽卻連他怎麼出手的,什麼時候出手的都沒看清。
“放心了嗎?”任以誠微微一笑,化去了爭鋒。
“撲通”一聲,白天羽單膝跪地。
“放心了,屬下心服口服。”
他是真的服了,今日之前,他從來都沒跪過任以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