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鳳陡然一驚,駭然道:“你要殺我?”
任以誠冷冷道:“一勞永逸,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了。”
熟料,花白鳳看了看他後,竟忽然大笑了起來。
任以誠皺眉道:“你笑什麼?”
花白鳳嫣然道:“我在笑你呀,你害怕了,你怕自己鬥不過我,所以才要殺我。”
任以誠冷笑道:“笑話!你可知在我眼裡,你跟一隻螞蟻並無區彆。”
花白鳳道:“既是如此,那你為何還要著急殺我?
就像你說的,我不過是隻螞蟻而已,又能對你產生什麼威脅?”
任以誠道:“我隻是嫌麻煩而已,你的條件我不可能答應,你若就此死心,我或可饒你一命。”
花白鳳哂笑道:“你就是怕了,你怕日後終有一天會栽在我手裡。”
她幽幽一歎,挑眉道:“說來也是,若是讓人知道你堂堂刀神之尊,輸給了我一個區區弱女子,那定然是要顏麵掃地的,所以你輸不起。”
任以誠冷哼道:“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
他陡然話鋒一轉,花白鳳的眸中登時閃過一絲笑意。
任以誠接著道:“你既然有此自信,那我又何妨再給你個機會。”
說話間,他散去了掌中凝聚的真力,然後將花白鳳抱起,放在床上躺平,又給她蓋好了被子。
花白鳳竊喜道:“我就知道你其實舍不得殺我的。”
任以誠撇了撇嘴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這樣你怎麼能徹底死心?”
花白鳳笑道:“你們男人是否都這般口是心非呢?”
任以誠聞言,沉默了片刻後,搖頭輕歎道:“罷了!罷了!
說起來,你我之間若說有仇也該是你恨我,畢竟我殺了你魔教那麼多人。
縱然你之前曾算計於我,可你連自己都搭上了,我確實是沒有殺你的理由。”
他此番前來,本是想嚇她一嚇,怎奈何對方卻是油鹽不進……
花白鳳莞爾道:“我的眼光果然很準。
你到底是舍不得殺我,你已開始喜歡我了,對不對?”
任以誠淡淡道:“姑娘想多了,君子可欺之以方,但任某並非君子。
我那晚並未將你怎樣,隻因我不想你日後因此而悔恨終生。
所以,你不要以為有了那晚的事,你我之間就有了什麼不必要的關係。”
這話一出口,任以誠莫名有種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吃乾抹淨不認賬的渣男!
花白鳳眼圈一紅,泫然欲泣道:“人家玉潔冰清的身子,你摸也摸了,抱也抱了。
現在卻這般說法,你莫不是要吃乾抹淨了不認賬!”
“……”
任以誠整個人突然愣住了,花白鳳你跟憶無心什麼關係?
怎麼還玩起讀心術了?
搖了搖頭,撇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任以誠嘿嘿一笑道:“你是玉潔冰清黃花大閨女,我也是白玉無瑕的童男子。
算起來,你其實並沒有吃虧的!”
花白鳳嗔怒道:“呸!本姑娘從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哈哈,好好睡吧,我等著你接下來的手段。”
任以誠說完,熄了蠟燭,轉身離去。
不多時。
深夜之間,長街之上,鞭聲伴著馬蹄聲,向著小鎮外飛速遠去。